——那么谁是他的同类呢?
这么想想,似乎每一次社中聚会或者庆功宴上,都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而现在,当这起意外之后,太宰的存在感愈发的衰弱下去,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明明可以看见,然而却怎么也抓不到,只能随着风飘荡,无力的看着他在视线中慢慢消失。
因为不想要这样的遗憾出现,因此千方百计的,想凸显出太宰的存在感,即——他还存在着、他在我们身边、他在我们中间。
他在我们中间。
正因为内心盛满了苦痛,才会努力的营造表面的繁荣。
用力的、努力的笑着,从一开始的不适转变成熟稔,像在舞台上表演的歌舞伎,又或者是拥有神秘风格的傀儡师。
谁是操纵了那些线的人,谁是傀儡,亦或者两者皆是,处于更混沌的状态。
太宰趴在桌上睡着了,谷崎有些紧张的摇着手示意着国木田君,敦君无声的“嘘”了一声,而国木田君顿时有些无奈的叹气——“那你们也得工作啊。”
“其实有点害怕键盘的声音会吵醒太宰先生。”敦君回复。
“那其他的事情呢?文件之类的工作完全可以了吧。”
“写字的时候会有沙沙声的吧。”谷崎说。
“得了,你们就是不想工作。”
“呃……其实也没有……”
“不过这么小心翼翼可不行啊,”国木田君打着字,“太宰又不是瓷娃娃。”
“可我总觉得太宰先生很脆弱啊,”敦君表示,“像镜花水月一样。”
“嗯……这种感觉最近越来越明显了……”
“不知道太宰先生遇到了什么事,听说最近安吾先生一直没回去,太宰先生是一个人住的,对吗?”
“好像是这样,在异能特务科工作的朋友说、最近忙的咖啡都供应不足了。”
“一个人住的话,会很孤独的吧……”
“总觉得有时候的笑容也很落寞啊。”
“看窗外,要下雨了。”乱步突然出现。
敦君抬起头,视线经过窗户落在外面的天空之上,渐渐阴沉下来的天空像正在生气的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用一种拼命的姿态哭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