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M. C,My edian ,我的喜剧演员。
不过安吾总觉得他无论如何都没能彻底成为这样的人。
也许是直觉,但安吾对此坚信不疑。
——不论是灵魂还是熟悉的好友,无论哪一个都无法成为这样的人。
以前和织田作聊天的时候曾聊起过太宰的事情,当然只是随便聊聊,借着点醉意聊聊而已,记得织田作是这么说的:
“最近总觉得太宰在哭。”
自己则“哦”了一声,“听说带人去端掉了个组织,手受伤了。”
然后这个话题就戛然而止了,因为下一刻太宰兴高采烈的走进来,眼睛上绑着绷带,手上打着石膏,一如既往的披着那件大衣——“我就说你们肯定在这,你们知道吗,我终于有机会扔了一次炸/弹!”
“啊,好厉害。”织田作真心实意的夸赞着,而自己则瞬间觉得有些头疼:
“所以说这种事情到底有什么好骄傲的啊。”
“骄傲什么,骄傲我扔了个炸/弹啊。”
太宰在他们旁边坐下来,看上去像只洋洋得意的猫,“我现在,也算是扔过炸/弹的黑手党了呦。”
“从来没听你讲过啊,太宰。”织田作有些好奇。
“说实在的,要是我说我连把枪都没有,你们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就是这样的表情,好样的织田作。”
自己则觉得头更疼了,按压的力度不觉更重了一些,“要不是你那奇奇怪怪的癖好,我说,暂时放下自杀这种事情吧。”
太宰摇着手指,像个孩子一样、撒着娇的说,“不,我不,才不要。”
昏黄的滤镜散去,那张微笑着的少年的脸、像被保存在照片里一样的停滞了下来。
「那家伙只是个头脑过于精明的孩子,是个被独自一人留在比我们所看到的世界更加长远的虚无之中、在哭着的孩子。
他的头脑实在太过精明了。所以一直都是孤独的。我和安吾之所以能呆在太宰身边,是因为我们理解笼罩在他周围的孤独,却只是站在那里、绝不涉足其中。」
要是再给自己一次机会的话……
——M. C,My edian ,我的喜剧演员。
“安吾你也太慢了吧!”
门被推开一条缝,太宰的眼睛亮亮的出现了。接着把门推开,整个人斜靠在门上双手交叉起来抱着,摆出了老生常谈的姿态:
“我迟到是没有什么关系,但一向准时甚至早到的安吾要是迟到了,绝对会让大家大吃一惊的吧。”
所以说为什么要在「迟到」上加莫名其妙的敬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