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话落下。

顾父与顾母同时收敛笑容，停下跳跃，怔怔转头，看向顾妹。

顾妹：“蛤？”

“……你押注赢的钱，不交家里吗？”顾父问。

“这是我卖身的钱，我自己的，为什么交家里？”顾妹疑惑歪头。

顾父：“……”

顾母：“……”

顾清：“……”

五分钟后。

伴随着顾妹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顾父收起抢来的“卖身合同”，小心翼翼揣进兜里。

随后看向顾清：“儿子，锻炼了一天，辛苦了。想吃什么？我让你妈给你做。”

顾清：“……我想吃牢饭。”

顾父：“牢饭？？”

“是捞饭！你啥耳朵。”顾母拧了一下丈夫的肥肉，对顾清道：“但无论捞饭还是煮饭，都做不了。我说了，家具都卖了。”

“锅也卖了？！”顾父一愣，才注意到，此时的整间客厅，只剩下几面承重墙了……

“嗯。都卖了。”

“你脑子有问题吧？卖个锅能赚多少钱？”

“锅怎么了？再小的蚊子也是肉。等小清考进武院，这口锅的钱，能给咱家换一个更好的锅！”

“那咱们吃什么？！吃屎？！”顾父愤怒。

“也吃不了。”

顾母摆摆手：“马桶也被我卖了。”

“你…你这个婆娘不考虑后事的吗？”

“你还好意思说我……”

看着又吵起来的父母，顾清面无表情，径直返回自己的卧室。

“咚！”

重重关上门。顾清靠着门板长叹口气，准备躺在床上冷静一下。

但一抬眼，发现整间卧室空空空空空空荡荡。

别说床，连窗户的玻璃都被掏空了。

初秋的冷风，呼啸而来，将他的心，吹的冰冰的。

顾清：“……”

“艹！床没了，咱们一家子睡地板上吗？！”屋外，顾父的咆哮还在继续。

“地板也都被我卖了。”顾母的回复清晰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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