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阿婆家是村子里少数家里有网的,只不过陶阿婆认定了wifi开着就会花钱,不用了就会把路由器的插座给拔掉,结果下次要用的时候又记不起来这回事,于是就对着手机发愁。
这智能手机也是她孙子过年时候给买的,但毕竟是年纪大了,也不识几个字,就导致她除了孙子教的视频通话什么都不会,偏偏这样还老是出差错,也是挺无奈的。
许炩把路由器的插头插上,网一来视频立马就拨出去了。
那边接的很快,陶阿婆和孙子聊了起来,而许炩急着回去试游戏机,就静悄悄的走了。
陶阿婆还想介绍她和孙子认识认识呢,结果一转身许炩人就不见了,找了半天也没找着,还是边上的人告诉她许炩已经回去了。
“这孩子,咋一声不吭就走了呢。”
她孙子在屏幕那头笑了笑,“走就走了吧,奶奶我跟你讲讲这个电视机要放哪,晚点会有师傅来装的...”
打游戏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天就黑了。
许炩伸了个懒腰,活动下因为久坐而有些僵硬的身子,一抬头才发现天都已经黑下来了,肚子也跟着叫了起来。
这游戏一打上头真的是连吃都不记得了。
许炩关掉了游戏机,去院子里摘了根黄瓜,一边吃着一边去看了看两只猪崽子的情况。
她过来的时候两只睡得正香,只是那只公猪崽动了动鼻子,竟是闻到了黄瓜的香味,瞬间就从稻草堆里爬了起来,来到篱笆旁冲许炩直叫唤。
许炩也不吝啬,直接把剩下的掰成两半,喂给了它们。
她蹲在那看着吃得正欢的两只猪崽,若有所思的说:“我是不是该给你们取个名字?”
不然总是公猪母猪的叫着,着实不太好。
可惜她不擅长取名,也不太喜欢动脑子,眼睛在它们身上转了一圈,就决定一只叫大黑一只叫花花。
大黑是母猪,花花是公猪,是完全按照它们的花色喊的,就是名字和性别有些配不上。
许炩不以为然,大黑之所以叫大黑,就是承载了她对它的期望,以后长得壮些,生的崽也结实。
她在那自顾自的说了一通,也不管大黑和花花听不听得懂,反正她是说得挺开心的。
喜欢自言自语已经是她的老毛病了,任谁自己一个人过日子过久了,都会养成不管见着什么都得说几句的习惯。
不过许炩也就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是这样,毕竟身上的秘密太多,她还没傻到什么都往外讲。
不对,这么说不就是承认她傻了吗?
许炩呸了几声,还装模作样的给了自己一嘴巴子。
如今猪已经养上了,许炩又把目光投向了其他家禽。
只不过这附近没有人家养牛羊,想买幼崽就要跑远些,许炩还在寻找中。
而鸡鸭鹅这些许炩是已经找人预定好了,一样是幼崽,当然现在还在蛋里,没买成年的是因为从小养起的肉质才会好。
她说的是实话,可惜没人当真,毕竟谁都不认为一个连田都没下过的城里娃娃会懂什么养殖。
连养鹅的大娘都跟她劝了几句,没什么恶意,就是怕她镇不住这村中恶霸。
谁想她话刚说完,平常她家里最凶,见谁咬谁的那只就从外头遛弯回来了。
大娘心道不好,她家这只领地意识挺强的,不只是对同类,要是有陌生人到了它的地盘,就少有不遭殃的。
今个因为许炩要来,她特意早早的就让家里娃赶鹅去小河那边,谁想现在鹅回来了,娃却不见了踪影,多半是跑去哪里玩了。
正和伙伴玩得不亦乐乎的小孩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将得到一顿竹笋炒肉,而大娘也很快没心思想这些了。
她刚想上前把大鹅关屋里,好歹客人走前都不要放出来。
只是那向来横行霸道的鹅霸霸,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了,竟然没有马上发起攻势,而是十分好奇的绕着许炩转了一圈,还用头去蹭她的手。
这一幕让大娘想起了家里的那只大黄狗,它向人撒娇的时候也这样。
可这是鹅不是狗啊,越看许炩和大鹅和谐的相处方式,大娘就越觉得自己可能出现了幻觉。
许炩摸着大鹅的脑袋笑了笑,“我天生就对动物有亲和力,去动物园的时候走哪都会有动物靠过来,好像我才是被围观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