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溪刚把一小包药粉给何菊香喂进去,那牛皮纸就被马军一把给夺了过去。
“你给孕妇喂了什么东西?你个小姑娘,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说着,又严厉的扫了一眼俞家众人。
“孕妇现在情况危急,你们不尽快作出决定,却让一个小姑娘擅自给她喂东西。如果出了什么事情谁负责?”
俞溪看了一眼这个马军,心下摇头,看他的面相,就知道他这人十分固执,而且自以为是。
与其跟他争辩,倒不如尽快把何菊香给稳住。
她堂堂大丹符师亲自调制的固本培元药粉,如果连一个孕妇都稳不住,那她就白混了。
所以她十分淡定的给何菊香喂水喝。
不一会儿,何菊香的血就止住了,面色也好看了许多。
马军性格固执,而且控制欲很强,既然赵先进把他给请过来了,那么何菊香就是他的病人,先不说这小姑娘是谁,在医院里,病人就应该听从医生的吩咐,怎么能自作主张?
马军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自作主张的病人。
这种病人分明什么都不懂,却常会因为自作主张给他们医生的治疗造成不小的干扰。
华国改革开放才十多年,他自恃有先进的留学经验,在镇卫生院众医生之中,自然是鹤立鸡群的。
况且,他觉得华国很多乡下人思想都太迷信。太不把人命当回事。乡下人又大多不讲理。
就比如今天这件事情。如果这个孕妇死在这病床上,是算他的还是算这小姑娘的?
看样子这小姑娘还是这孕妇的家人,到时候出了事情,倒霉的岂不是自己?
马军当然不干,这不仅是一条人命,还关乎到他的名声。
马军的面色十分难看。
俞国强的注意力则在何菊香身上,等何菊香的血止住了,他忙激动的对赵先进说道:“妹夫,你快看,你嫂子好像脸色好了很多,血也止住了,快,快给你嫂子看看!”
马军一愣,面色更加难看了。
赵先进十分的尴尬。他心里也埋怨妻子的娘家人自作主张,害得他把马军给得罪了,可是另一方面他也不希望何菊香出事。他是医生,医者父母心,毕竟还是亲戚。
不过马军还是拿起检查的机器再次对何菊香进行了检查,结果他的脸色霎时就变得奇怪了,原本有流产迹象的何菊香,竟然瞬间胎像稳定了。
如果说刚才不是他亲自检查的,他一定会狠狠的训斥刚才给何菊香做检查的医生。
人家分明就好的很,非要说人家小产?
这不是草菅人命吗?
马军这人虽然固执,但是还有一些医德,以及廉耻心。他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不过他很快就把这件事情跟刚才那漂亮的小姑娘给喂进去的药粉联系到了一起。
马军面色狐疑。
以前他也认为老祖宗的中医厉害,可是自从见识了国外先进的医疗手段之后,马军就彻底摒弃中医改成西医了。
并且他还是极力推崇西医的一员,把以前自己学过中医这件事情给撇的干干净净。
结果自己这个自诩有留学经验的杰出西医一口断定这个孩子保不住,人家随便一包药粉,孩子就保住了。马军的脸火辣辣的。好像是被人家打肿了。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马军结结巴巴的说道。
俞溪看了他一眼,“我小婶儿脾气不好,是肝血旺盛的表现,阴虚而血热,所以要清胞中之火,补肾中之精,固本培元,这个孩子自然也就保住了。”
俞溪卖弄了一通。实际上也的确是把何菊香的病因给解释了一遍,何菊香的确是自己作死。
怀着孩子还不知道消停,算计这个算计那个,因为自己想太多气这个气那个的,孩子在她肚子里哪里能好受?
正所谓生气伤肝,肝火旺盛,可不是害惨了肚子里的孩子?
所以这一次成功再救了何菊香一次,俞溪也觉得够了。如果再有下次,她一定不会再帮忙。
她又不是棒槌……
而早就把中医理论抛却十几年的马军则听得云里雾里。
俞溪在中医上面并不擅长。不过作为丹符师,对药性和药效却十分精通。
修仙界的灵丹妙药,虽然只是最简单的药粉,效果又岂是治标不治本的西药能比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