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罗飞燕喊出 “杰哥,小心啊”之后,她就后悔了,不是因为白祈的飞刀射偏了,白祈的飞刀既像闪电那样快,又像子弹那般准,她的话音未落,飞刀已嗤的一声插入白子杰的后背,只露出刀柄,白子杰惨叫一声,被飞刀的劲力冲得往前踉跄了几步,即颓然倒地。她的喊是白喊了。而且,她是当着龚破夭的面喊的啊。转眼望着龚破夭,她是又羞又愧,脸色通红。
白祈哼哼了两声,目光刀一样砍着罗飞燕:这下露馅了吧?
罗飞燕的身子颤了一下,望着龚破夭的目光是一种巴望、一种渴求。龚破夭对她微微笑了一下,身子微晃,闪到她身前,将她轻轻拥入怀。
“夭夭,你个傻瓜蛋。”白祈忍不住道。
龚破夭瞪了白祈一眼。
白祈的心猛地一寒,即时收声。自认识龚破夭以来,这是龚破夭第一回瞪他。 唉唉,他是被**蒙住了双眼了。白祈心里唉唉不止,却又不敢再说什么。龚破夭瞪他的目光,分明在怪他——人家毕竟是青梅竹马,危难之际喊声“小心”,是人之常情。如果她不喊,她还是人吗?她连人都不是的话,还值得我爱吗?哼哼,还挺多理由的。白祈心里不忿地想。瞬间,峰头已经杀静,好像这里从来就没发生过什么打斗。竹根四郎和白子杰的尸体也不知什么时候,被他们的手下带走了。
忍不住,白祈最终忍不住问龚破夭,“这样就完了?”
龚破夭对他温和地一笑,反问道,“你说呢?”
白祈嘿嘿了两声,“以我看,好像不太合常理。现在连秦陵宝藏的面纱都还没有掀开一角,怎么就完了呢?”
“也许不合常理,就是一种常理吧。”龚破夭笑答。
“夭夭,你别这样敷衍我老爷子好不好?”白祈生气了,鼻孔呼呼地喷大气。
龚破夭感到罗飞燕在自己怀里抽搐,不由轻抚她的背,柔声的道,“没事了,燕妹。”
罗飞燕抽泣地“嗯”了一声,“可我觉得很难过,怎么还会关心那个杀千刀的。”
“不必,换谁,谁都会那样做的。”龚破夭安慰她道。
“可我、可我心里只有你啊。”罗飞燕动情的说。
“我知道。好了,不要再难过了哈。”龚破夭说罢,这才对白祈道,“白老爷子,我说的可是真话,可没有一点敷衍你啊。”
白祈的头一扭,“可我就是觉得你在敷衍我,你心里还有好多秘密没跟我说。”“每个人当然都有自己的秘密,凭啥要全对你说出来?”罗飞燕没好气地冲白祈道。
白祈一时语噎。
龚破夭搂着罗飞燕走到倚云亭,一同坐下。
过了片刻,白祈才跟了过来,盯着罗飞燕反击,“凭啥?凭咱爷俩的关系好。”又要起火了。龚破夭不待罗飞燕回话,忙道,“好了,白老爷子,如果你觉得我心里还有什么对你藏着的,你就只管问吧。”
“那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跟竹根四郎斗剑的时候,已经得到了宝藏的密码,才将他杀了的?”白祈坐在对面,身子板直地盯着龚破夭问。
龚破夭摇了摇头,“没有,灵棋和竹根四郎的剑根本就没有对话。”
“不可能吧?没有对话,怎么还会斗上一两百招?”白祈不信。
“那是他把天地人剑融为一体,千变万化,我一时难以适应罢了。”龚破夭实打实说。
白祈却像得到什么料似的,马上得意的说,“这就对了啊。正因为他把天地人剑融为一体,跟你的灵棋剑才对得上话。”
“真的没有。”
“夭夭——”白祈拖长了声音,又要生气了。
龚破夭笑了笑,方道,“那我就告诉你为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