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飞燕撒娇说冷,要龚破夭暖她,龚破夭道了声“好吧”,瞬即点了她的睡穴,然后才握住她的掌心,将一道道暖气源源不断地传入。暖气传入罗飞燕的掌心,龚破夭顿感她的手掌一软一柔,柔若婴儿的手掌。柔还不算,柔中还散发出一股纯稚的气息,让他仿佛握着初生的生命,心下不由欣喜若狂,灵魂也像一道清泉似的,淙淙地为她而流淌。淌过幽谷。淌过密林。她像蝶儿一样轻飞。他像蜂儿一样曼舞。蜂蝶双飞双舞,仿若爱与爱的相碰。灵与肉的相融。
龚破夭大为惊异:这是怎么啦?难道我真的爱上她了?
他想松开手。但只是想,手却没有一点要松开的意思。非但没有松开,反而真气源源而出,沁入罗飞燕的掌心。
罗飞燕轻吟一声,感到自己是完全彻底地融入了龚破夭,龚破夭的每一缕清纯的气息,都已经在她身上生根发芽……是的,她感觉到了。虽然龚破夭点了她的睡穴,可当龚破夭的暖气传入,她便变得似睡似醒了,生出朦朦胧胧的感觉。树林里的一片天地,突然变得无比的纯静、温馨。
龚破夭背靠大树,禁 不住让罗飞燕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星光从枝叶间洒下来,洒在罗飞燕光洁的身上。龚破夭望着,感到银色的光斑,顿然像银色的蝴蝶一样,在罗飞燕的身上翩翩起舞。罗飞燕的腹部,就像开满五色花的芳草地,散发出阵阵的清香。龚破夭感到无比幸福。因为他知道,一个女孩,只有深爱着你的时候,身体才会为你散发出芳香。如若不爱,再美的身子,也会无香、无色、无味,宛如一块死猪肉。灵魂已死。或者说,灵魂早已逃离了她的身体。罗飞燕的胸地,就像向阳的山坡,树木葱葱,充满生机。一万双翠绿的眼睛似的,深情地望着他龚破夭,在他身上美妙地滴翠。青葱般的人儿哟。龚破夭激动地想。罗飞燕不但为他尽展芳容,而且美丽的灵魂,将他带回到她少女的时光,带给他最初的纯情。
奇妙。龚破夭不由赞叹,感激。仿佛第一次认识女人似的,他的目光不管落在罗飞燕身上的哪一个部位,都感到无比的新鲜,无比的诗意,身心就像沐着春风,无比的朝气蓬勃。他这时才深深地感觉到,女人的美丽,不仅可以为爱尽展芳容,而且可以令时光倒转,让失去的时光回到自己身上。成年的身体,也会变成少女一样的青葱,一样的清纯。轻抚着罗飞燕的头发,龚破夭感到头发柔软,青草似的生机盎然,一下子就长到他心里去了。禁不住拔掉罗飞燕的头钗,让头发海浪一样飘伏。双手拿起罗飞燕的头发,龚破夭细心在编织了起来。编成辫,**就像春天的青藤,美美地缠着他。越缠越紧,缠得他喘不过气来,仿佛听到罗飞燕嘻嘻的笑声,“夭哥,我就要这样缠你一万年,一刻也不让你离开。”
“燕妹,我就喜欢你把我缠向永远。”他心道。
微闭着双眼的罗飞燕,晶亮的眼皮,仿若抹了一层梦幻的色彩。编成一颗颗的心。龚破夭就像看到罗飞燕的一颗颗心,像满天的星星,不管他走到哪,都为他闪亮。星之光一圈圈地将她的甜蜜爱意,圈满他的全身。他就在她的心之中。她就在他的身之里。编成一朵朵花。罗飞燕时而像桃花,为他夭夭,桃红艳丽。罗飞燕时而像海棠,血样的红,在他的血脉里流淌。罗飞燕时而……世间的百花,都在罗飞燕身上姹紫嫣红。如躺花海,龚破夭真希望就这样躺下去,再不用醒来。罗飞燕长长的眼睫毛扇了几扇,睁开了明亮的眼睛,**一样洒到龚破夭的身上。“燕妹,我爱你。”纵有万语千言,龚破夭最想说的,就是这几个字。
“我爱你,夭哥。”罗飞燕红唇轻启,也如他一样的感觉。
什么话语,在这个时候都显得多余。
龚破夭轻轻地抱她坐起身,然后将她拥入怀里。
“夭哥,这是我们的世界。”
“是的,燕妹。”
“夭哥,我们永远就这样相依相偎,再不分开一瞬。”
“嗯,永不分开。”龚破夭情深意切地说。但罗飞燕的一串泪却落在他的手臂上。“咋了,燕妹?”龚破夭急问。
“夭哥,想到不久我们就要分开,我就伤心,忍不住,忍不住就要哭。”
“燕妹,莫哭,莫哭。我们的一瞬,就胜似一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