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兰婷的红唇一闪,便尖酸的道,“烂仔棋,你是被人阉了,还是被人断了手断了脚,咋一步棋都那么久不动?”
烂仔棋黑了脸,“谁说我不动?”
郭兰婷嘲道,“那就快动啊。不动是乌龟王八。”
这话也太刺了。
龚破夭忍不住看了郭兰婷一眼——
肤如润玉,脸上还有细细的黄色的绒毛,以及闪着少女圣洁的光芒。年纪当在十八九上下,只是身材丰腴,胸房又比较丰满,显得像一个成年女子似的。
实则,还是个女孩子。
人那么美,话却说得那么刻薄。
禁不住,龚破夭轻轻叹了一口气。
“大侠,你叹什么气嘛?难道你这么英俊潇洒,还怕了他这个武大郎不成?”郭兰婷嘻嘻地笑说。
真是句句不饶人。
龚破夭故意道,“是啊,我就是怕啊。你不怕的话,就一脚踢了他棋档。”
话音落,龚破夭还没想郭兰婷会不会踢,一条长腿就飞出了,一下将地上的棋盘踢飞,棋子卟卟地飞射在烂仔棋的身上,棋盘也“叭”的一声砸在烂仔棋的脸上。
太快了。
几个做戏的大汉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郭兰婷已经拉起龚破夭飞也似的跑了。
烂仔棋急道,“还不快追。”
几个大汉拔腿便追。
一口气跑了两条街,走入一条小巷,郭兰婷才停下脚步。
龚破夭故意大口地喘着气。
郭兰婷“卟嗤”一笑:
“别在我面前装了。”
龚破夭不解似的,“我装什么?”
郭兰婷还没开口说,一阵嗵嗵的脚步声已从前后冲了过来。
前三个大汉,后三个大汉,虎视眈眈着他们两个。
“大侠,救我。”郭兰婷一下扑入龚破夭的怀里,紧搂着龚破夭,脸上香津津的道。
身子好柔、好软,哪里像要人救的惊慌样子?
龚破夭捏了一下她的手臂,竟也是软缠缠的。
“哎哟,你把人家捏痛了。”郭兰婷娇嗔道。
真会装。
龚破夭便道,“你先松开我啊。”
郭兰婷水水地望着他,“我松开你,你就把他们打趴到地上?”
龚破夭点了点头。
“嗯,说话算数?”郭兰婷要他发誓。
“嗯,绝对算数——”龚破夭将“数”字拉长。
郭兰婷紧紧搂了他一下,才松开了手。
“算数是假的。”龚破夭笑道,人已飘上了屋顶。
“龚破夭——”
郭兰婷跺着脚喊,却发现自己说漏了嘴。
龚破夭已不见了踪影。
“公主,戏还做不做下去?”一个大汉问。
郭兰婷对他杏眼一瞪,“做你个头啊?人都跑了,怎么做?”
大汉涎着脸,“那我们今天的工钱——”
郭兰婷的手一扬,一把大洋便撒到地上,“看你们这群死蛇烂鬼,屁用都没有。”
几个大汉才不管她的讥嘲,纷纷跑去捡大洋了。
龚破夭的一声却传来,“哈哈,是在分赃么?”
郭兰婷抬头一看,龚破夭正笑**地站在屋顶上。
他什么时候又转回来啦?
郭兰婷不由红了脸。
龚破夭笑道,“怎么,连你也有脸红的时候?”
郭兰婷娇哼一声,身子便呼啦啦地飘了起来,一身红裙如若火焰。
追着龚破夭熊熊燃烧。
龚破夭看了看渐黑的天色,飘了几飘,便望城外飘去。
竟然,郭兰婷仍紧紧追着他。
龚破夭回头看了她一眼,“回家去吧,要不你妈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