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司机,是四个人押他范庭兰一个人。
在他们警察看来,这力量已经足够了。
范庭兰观察他们的神情,那一个个都是狂妄自大的。
无疑,全世界的警察都一样,都是天生的自大狂。尤其是在他们的地头,他们更是自大得不得了,好像谁的命运都掌握在他们的手上一样。
“瞧什么?”左边的警察朝他吼。
“没——”
范庭兰连“什么”都还没说出,就被那警察狠狠地扇了一下耳光,嘴角被打出了血。
“再瞧的话,就挖掉你的眼睛。”那警察恶狠狠的道。
范庭兰赶紧低下头,一副低头认罪的样子。
印度警察的野蛮,是出了名的。
据他所知,印度警察对待女犯人是十分残酷的。为了逼女犯人招供,先找几个牛高马大的壮汉,对女犯**一番,使女犯精神崩溃,屈奸成招。对付男犯人,也有众多的严刑来逼供……
单是想到竹刺十指的酷刑,范庭兰的心里就感到寒嗖嗖的。
但此时的范庭兰却心静如水。
因为通过倒后镜,他已经看到车后跟着的蔡如柏。
其他几个人呢?
范庭兰相信他们不会闲着。
特训的时候,教官就要他们牢牢记住重点部门的位置,重要建筑物的特征,以便应急之用。
范庭兰记得,嘉柏大酒店与警察局相距有三四里路,途中会经过一条嘉士街。嘉士街并非热闹的街道,且两边树木高大,枝繁叶茂。若要设伏的话,嘉士街无疑是最佳的位置。
正如他范庭兰所想的一样,佟大芳、刘农峻、郭超常已经在嘉士街守候。
说是守候,其他他们是刚刚赶到,身子刚躲到树后,押着他范庭兰的警车就到了。
看到街中横着一条新鲜的树枝,范庭兰就知道那是自己人留下的暗号。
树枝打横,当然就是要打横来了。
所谓打横,就是硬劫,真枪实刀地劫。
所需要的是他范庭兰的密切配合。
范庭兰心里微微一笑,这还用说么?
心里这么想着,手铐已被他悄悄打开。
说是打开也不准确。根本就不用打。当警察为他戴手铐的时候,他已运气鼓胀了手腕。眼下气一消,骨一缩,手便从手铐里松脱出来。这比开锁方便多了。
当警车相距树枝不到十米的时候,范庭兰的身子突然往前一倾,弯下了身子,枪就响了。
是四声枪响。
一声都不多。
感到脸上一热,一股血腥顿然钻入他范庭的鼻子。
他们得手了。
他范庭兰当然就不能闲着了,伸手将司机拉开,自己坐到司机座上,将警车开入一条偏僻的巷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