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反撞落地,樱花“哇”的一声,吐出一柱黑血。
身子晃了几晃,樱花才勉强站住,怨毒地盯着田欣。
田欣兴高彩烈地走到樱花身前,摇头晃脑地笑道,“如何?你的鬼掌毕竟不敌我的正义之掌吧?”
“你一一”樱花气得浑身发抖。
“我什么?是否在想,我这个妖女会不会脱光你的衣服,对你狠狠复仇一番,是吧?告诉你,与我的梦中的雪樱比起来,你简直就不是女孩,而像石头,木头,冰块,我没有十万座火山,都难以将你熔化。”田欣讥道。
樱花你色铁青。
田欣又口水多过茶地道,“不过,我在想,如何处置你才好。打死你嘛,是应该的,以防后患。但你又像雪樱,虽然那是你假扮的,却是拥有了雪樱的意象。知道原上草为什么要编出雪樱这个名字来?那是雪中的樱花,象征着纯洁与美好啊。哼哼,说了你也是不懂的。你们当特高课的无情,我做人的可不能没有情。念在这种情份上,我当然就会放你一马,留你一条小命。问题是,你值得留么?留着你以后又去对付我们中国人么?当然啦,你弃暗投明又不同,回去做卧底什么的,都是很好的事情。但像你们这种死特工鬼,应该是无药可救的了。看来,我还是一一”
“妖女,又在白日发什么梦?”樱花突然讥道。
田欣才从假想中回过神来。
大白天的在原上,哪来的什么山谷、溪流?
像只蝴蝶就好了,一下子就飞入草丛,让樱花找鬼去。
蝴蝶,蝴蝶翩翩。
田欣的双脚突然就蝴蝶翩翩起来。
“死妖女,你发什么鬼神以?死到临头了,还当自己在舞会上啊一一”
樱花的“啊”字刚落,田欣就听到“咔嗒”的一声,想都没有多想,便一头往前猛扑,就地打了十八个滚。
当她的身子着地的时候,她听到樱花“啊哟”的惨叫。
不用说,樱花被原上草装下的铁夹夹住了脚。
哼哼,你以为我的蝴蝶舞步是舞给你欣赏的?那是让你眼花,让你跟不上我的脚印。这下,铁夹的味道好极了吧?
田欣开心地想。
打了十八个滚站起身,田欣一挣绑着双手的绳子,绳子就松了。
原上草并没死命地绑她。
樱花检查的时候,田欣也气凝双手,让手胀鼓鼓的,显得被绑得很结实的样子。
当田欣松了绳子,身后就响起“叭叭”的枪声,樱花在忍痛开枪,并哗啦啦地拖着伤脚向她追来。
真个铁石心肠。
铁石心肠的人也不会这样的,应该是一种狂热。精神的狂热,往往会勃发出神乎奇神的力量。
田欣哪敢大意?身子一柔,便钻入草丛中。
嗅到了野兔、狐狸的气息。
嗯,似乎还有熊的味道。
但熊的味道已经很久远了。
有熊就有陷阱。
田欣沿着熊留下的气息走了百把米,眼前就不由一亮,前面正有一个陷阱。
樱花追得好紧。
然而,狂热也让她失去了理智。她拖着伤脚追着,就没了方向感、辨别感,只顾追着田欣留下的声音而来。
这就好办了。
田欣飞身跃过陷阱之后,故意在陷阱对面弄出大点的声音。
果然,樱花追来了。
果不出所料,田欣跑出陷阱数十步之后,就听到“叭啦啦”的声响,接着又是“嗵”的一声一一樱花掉入陷阱去了。
转过身,田欣并没有马上跑向陷阱,而是静听了一下一一
没有樱花追来的声音,只有樱花在狂吼。
听那吼声“嗡嗡”的响,是阱壁的回声,证明樱花不是装假,田欣才飘到陷阱边一一
樱花站在三米多深的阱里,发疯地击打着阱壁,将阱壁打得“嗵嗵”的响。
“嘻嘻,在练习打沙包啊?”田欣笑道。
樱花对她怒目而视。
“不要对我怒,我心情好的话,可以考虑救你上来。否则一一”
“否则什么?”樱花脱口道。
“否则让你喂蛇。”田欣一字一眼地道。
樱花头一昂,很英雄的样子,“哼,吓鬼去吧你。”
可她的“你“字刚说完,一条小蛇就从田欣的手上飞出,落到她的脚边。
樱花“哇“声跳了起来,声音颤抖着道,”你、你、你真来真的啊?”
怕蛇是人类的天性。
“你以为是假的?乖乖的就按我说的做。”田欣盯着她道。
望着被踢开的小蛇,樱花的嘴软了,“你要我怎么做?”
“嗯,我喜欢你的皮衣皮裤和军靴,当然还有袋中的弹夹。你的手枪已经在掉入阱里的时候丢了,是吧?”田欣讥道。
樱花不由红了脸,枪是持枪人的第二生命,自己居然将枪丢了。
“脱吧,别不好意思,反正你也不比别人多点什么东西。”田欣以牙还牙地说。
樱花犹豫了一下,仍然将皮衣皮裤和军靴脱了下来,抛给了田欣。田欣看了一眼只剩下内衣内裤的樱花,不知是因为樱花的丰腴,还是樱花那身雪白,令她感到女性的美,心下一软,就将自己换下的衣服丢给樱花,“把它们穿上吧。”
说罢,田欣蹬着军靴就要走,樱花急喊,“你、你不是说要救我上来的么?”
田欣对她笑笑,将绳子丢给她,话中有话地说,“我救你很简单,但我希望你能自救。你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一会蛇就会不断的来的了。”
樱花接住绳子,既有点感激,又是满脸的惊惶,若然半个小时都逃不出陷阱,她就得喂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