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欣真希望自己醒过来,以实现雪樱的心愿。
她相信此时的雪樱,是无比深情地爱着她的,也期望她是云,她是雨。她是春雨一样飘入她的云里。
多么诗情画意的事。
若雪樱是花,她就是蝶。
若樱雪是树,她就是藤。
嗯,反正,一生就恋着她、缠着她,再也不离开一瞬。
嗯,我怎么也有那种感觉?
是我将自己代入了她的恋人?
田欣想得头痛。
本就沉沉的大脑,此刻更是沉得要命。
不想那么多了,不想那么多了。先要对得住雪樱再说。田欣这么一想,顿然就来了劲似的,翻过身来,紧紧地搂住雪樱,正要张嘴说些火辣辣的话,脑门却突然一冷,是铁的冷,令脊梁骨发寒的冷,倏地钻入了她的心……
睁开双眼,见到雪樱用枪指着自己的脑门,田欣就有点生气了,一下拨开雪樱的枪,道,“雪樱,开玩笑也不要用枪来玩,万一走火,我这绝代红颜就真死得冤了。”
“雪樱”满脸生冰,被拨开的枪又顶住田欣的脑门,顶得紧紧的,顶得田欣“哟哟”喊痛。
“睁大你的双眼,谁你的雪樱,老娘是樱花。”
老娘?樱花?
这么漂亮的女孩称自己为老娘,也太没有美感了吧?
田欣不满地想。
但眼前的确实不是雪樱。雪樱明明是赤身与自己相拥的,怎么会穿上了皮衣皮裤呢?再者,近看着她的双眼,就看到了里面深藏着的凶狠、毒辣、冷酷无情,那是职业特工才会拥有的特征。看看自己,也是穿着衣服的,哪来雪樱擦身一说?显然是醉酒后的一场**了。
忍着痛,田欣却不甘心道,“你不是雪樱,也应该是雪樱的姐吧?”
“我是雪樱的娘,高兴了吧?”樱花讥道。
田欣往外一望,只见原上草在门外站着,苦着脸,有苦难言似的。田欣这才明白自己中了陷阱了。好在这里不是黑店,要不,早被开膛破肚,做了人肉包子。
此时的田欣,可说是被樱花的枪顶得彻底清醒了。大脑血液沸腾,一下也变得十分活跃,瞬间就想了千百种逃脱的方法。但所想的结果,都是不行。八国联军入侵北京的时候,多少武艺高强的侠士,都倒在八国联军的毛瑟枪之下。何况樱花的枪是死死顶住自己的脑门呢?
女人亦大丈夫,能屈能伸,先屈了再说吧。
田欣便不吭声了。
樱花即厉声地吆喝原上草,“还呆着干嘛?还不赶快拿绳子来。”
原上草喏喏称是。
照原上草此神情,无疑是被逼着干的。也就是说,在田欣到来之前,樱花已经早到一步,将原上草制服,然后自己扮成傻了的雪樱。大瓮的梅子酒将她灌醉,便手到擒来了。
原上草拿来绳子,将田欣拖下床反背着手,五花大捆起来。
“原上君,看在一场酒的份上,别绑这么紧行不行?”田欣故意求道。
“我一一”
原上草刚说出了一只“我”字,樱花便将他喝住,“别听她的。给我绑紧点,往死里绑。”
一个女孩子家家,对人吆吆喝喝的,真有失女性的温柔。
田欣心道,感到樱花一点美感也没有了。尽管皮衣将两只X子紧得挺高,皮裤将臀部绷得浑圆,她田欣也感受不到了性感。倒是樱花的一举一动,都充满杀戮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