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在一个拐弯处,“篷”的一下,撞到了田欣身上。
田欣被龚破夭撞得往后踉跄了几步才站稳。
田欣怎么会在这里停住了?
龚破夭张眼一看,田欣身后已无路可走。
一一他们跑入了死胡同。
上当了。
龚破夭立马明白,他和田欣中了对方的陷阱了。
田欣一脸严峻。
龚破夭却故意笑了笑,“我们定是被哪个女鬼诱惑了进来的。”
田欣的脸才松了。
只能往回走了。
但回到铁门的地方,那扇铁门已经被紧紧地关上了。
田欣使劲蹬了两脚,铁门却丝纹不动。
显然,对手已经在外面锁住了门。
田欣的眼了闪出了一丝惶惑:难道我们就这样被他们困死在这里?
龚破夭的心却一松,好像船到了桥头车到了站,才感到双腿又酸又软,禁不住一屁股坐到地上,然后对田欣道,“先坐坐吧。”
田欣坐到龚破夭身边。
龚破夭伸手一搂,她就靠到了他的身上,将头倚着他的肩膀,以望星星一样的目光望着他。
龚破夭心里大为感动:绝境之下,他仍是她的星星。她心中所有的美好,都毫无保留地在他身上流淌。
让人像星星一样望着,本就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何况是被自己的心上人凝望?
龚破夭情不自禁地扭过脸来,也以望月亮一样的目光,柔情蜜意地望着田欣。
两人的目光凝在一块,仿佛成熟的桃子,嘀哒着醉人的香甜。
田欣感到腰间一紧,龚破夭的手在加劲,像要将她搂入自己的身骨里去。
禁不住,还是田欣忍不住,“卟嗤”一声笑道,“老公,我们这是在干嘛呢?”
龚破夭一听,脸上也漾起了傻傻的笑,“抓紧时间甜蜜啊。”
“看你说的,好像我们真的掉进了绝境似的。”田欣被龚破夭的爱意燃烧,本有点惶惑的心,马上升起了无穷的希望。
“嗯,老婆说的是,天无绝人之路。况且我们是打狗日的鬼子,天都会为我们长眼的。”龚破夭充满乐观地说。
说罢,他的目光不由落在坑道两边的骷髅上面。
骷髅都叠得整整齐齐的。
难道骷髅后面藏着出路?
龚破夭把这个意思和田欣说了。
田欣目光一闪,突然吻了龚破夭一下,跳了起来,“老公,有可能。”
有可能,就有希望。
于是,龚破夭们便从铁门这头做起一一
细致地观察,看哪些骷髅被动过。
全部搬开来看是不可能的。几百米长的坑道骷髅,要搬到何年何月?
瞪大双眼,希望尽快从整齐的骷髅墙里,发现有不整齐的地方,被人动过的地方。
坑道杀静。
在金表的亮光下,一具具骷髅默默地望着他们。
如果不是急着寻找出口,心思都放在出口上,真会被它们望得心寒、脚发毛的。
静得能听到他们彼此的心跳。
田欣做事就是认真,目光落在骷髅墙上,就紧紧地盯着,从没看龚破夭一眼,好像他不存在似的。
他们一人负责一边墙,一路地往下看。
也不知看了多久,感觉是很快,他们就到了坑道的尽头。
没有。
没有发现骷髅被动过的痕迹。
是不是看漏眼了?
相视一笑。
其实都笑得沉重。
笑里都有种失望。
但又都抱着再试的信心。
于是,他们又从甬道尽头往回看。
这回,他们走得很慢,可以说是不放过一丝一缕被动过的痕迹。
其实,骷髅叠得很整齐,骷髅与骷髅相连的地方,都布满了厚厚的灰尘,只要动过,都很容易分辨出来。
好不容易才看到一半,龚破夭的心已焦躁不安,溢满了失望的情绪。难道我们要死在这里不成?
死都不惧。
只是感到死得不值。那么多的风浪都走过来了,难道要栽在这地下坟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