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破夭心里笑了一下:你板田当兵之前,不过是一个街头小混混,当然希望我这个中国哥儿娶你的妹妹,你从此就能吃香喝辣的了。
“看你说的,咱哥们不说二话。既然是哥们了,哪里有瞧得起瞧不起的。关键是你妹妹喜不喜欢我。”龚破夭笑说。
板田一脸喜色,“喜欢、喜欢,肯定喜欢的。来来,坐下说,坐下说。”
当然喜欢了,你妹妹为了能穿上一条漂亮的裙子,都不知梦过多少回。你狗日的板田偷了两分钱,就知道自己去花天酒地。你妹妹做梦都想找一个中国公子。
“不忙,第一回见面,我能薄待了哥们么?”龚破夭边说,边从一只行李包里拿出两瓶茅台酒,还有两只烧鸡。
一看到茅台酒,三个家伙的眼睛都绿了。
他们在南京烧杀奸掠的时候,也是好不容易抢到一两瓶茅台酒的,喝过之后,便知这茅台酒是上上品之酒。
看龚破夭拿出两瓶茅台酒,就像拿出两瓶平常的白酒似的,单看这种神态,便推测龚破夭并非吹牛的人,家境绝对是不错的。再看酒瓶上的标签,打着的是百年陈酿,三个家伙的口水就要流出来。
将酒和烧鸡放到小桌上,龚破夭这才挨着板田坐了下来。
另外两个少佐,一个高仓,一个小泉,坐在对面床上。见板田中佐连妹妹都愿贡献给龚破夭,原来板着的脸,也堆起了笑容。
龚破夭熟练地“咔咔”打开两瓶茅台,一股浓郁的酒香马上飘溢。
“哟西,哟西,真的是好酒。”
三个家伙啧啧赞道。
将酒平均倒入四只大口盅,龚破夭笑道,“咱们哥们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谁都不多点一点。嗯,是一口干了,还是分两次干?”
“这是好酒,慢慢喝吧。”板田道。
真个小样。
龚破夭端起了酒盅,“你怕我没酒?没说的,是哥们的就一口干了。”
说罢,和他们碰了一下,便“咕嘟、咕嘟”喝了个精光。
几个家伙看呆了。
龚破夭望着他们,“喝、喝、喝,快喝。”
板田还是舍不得,“这么好的酒,一口干了,是不是有点可惜?”
“男子大丈夫,讲的是痛快,是豪爽,哪在乎可惜不可惜的?”龚破夭嘴上道,心里却想,为了灭了你们这些狗日的,别说几瓶茅酒,就是一火车茅台酒,中国人也出得起。
三个家伙犹豫了一下,也一昂脖子,将酒盅喝了个底朝天。
瞬间,整间房子都充满了茅台酒香。
龚破夭又从包里拿出了五瓶茅台酒来。
三个家伙一看,目光盯着酒瓶就不想动了。
龚破夭笑了笑,每个面前放了一瓶酒,“各拿一瓶回家,余下两瓶龚破夭们现在喝,如何?”
“太好了。”高仓道。
“太感谢了。”小泉说。
“到了东京,去我家做客,不知龙先生赏不赏脸?”板田热情地邀请。
龚破夭扭头望着板田道,“怎么会不赏脸?你可是我到日本认识的第一个哥们啊。”
“好好好,那就这样定了。”板田高兴的道。
龚破夭也“嗯嗯”了两声。
接下来的喝酒,不管龚破夭如何提议,他们都不愿意一口干了。不是他们不想干,而是酒量有限。半斤酒下去,他们的脸都烧得通红,就像一块块棺材板。
这些狗日的,杀人可以不眨眼,酒量却一般般。以前在家中喝的都是寡淡寡淡的青梅酒吧,哪有机会喝这么好的酒来锻炼?
借着酒意,大家都胡吹乱侃着。
板田是东京街头的小混混,却吹得自己像王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