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回枪,他们便扛起野猪往回走。
回到营地不一会,其他人也陆续回来,但都是两手空空而回。
这组说连野猪的影都没见到。
那组说野猪是见到了,但闪得比鬼影还快,连开枪的机会都没有。
“明天继续。”龚破夭笑说。
这一继续,就继续了七八天,直到每组都有收获了,龚破夭才带着他们一起,进行围猎的训练。
围猎,自然就是大家一齐上,一起去打猎物。
说来简单,实践起来却不容易。
首先是分工。围猎大致分三种,一是射击手,专在伏击点负责射击;二是寻猎手,负责寻找猎物的踪迹;三是赶猎手,将猎物赶到预定的伏击点。
第一天, 龚破夭和范庭兰当寻猎手。龚破夭轻车熟路,没多久就寻到了一
头野猪,将野猪稍为赶一赶,就赶入赶猎手的范围,由赶猎手接手。开始,都似乎很顺利,但眼看野猪就要进入伏击点的时候,野猪却突然转了方向,逃之夭夭。
龚破夭总结,这是因为赶猎手在关键时刻,以为大功告成,显出了兴奋。你一兴奋,自然就引起了野猪的警觉。
第二天, 龚破夭由范庭兰和郭超常当寻猎手。
却寻猎失败。连野猪的影子都没见到。
接下来几天,不是射击手射得过急了,没射着野猪,就是野猪从赶猎手的
眼皮底下溜走了。
一个星期,他们都一无所获。
“老大,恐怕还得你全程示范一回才行。”范庭兰提议。
龚破夭点了点头。
二天,龚破夭只安排了李绍嘉和万全策当射击手,其他的人都跟着他一起去寻猎、赶猎。若是寻猎,龚破夭单凭感觉,就可以找到野猪出没的地方。可这感觉是不能言传身教的。他便一路走,一路提请其他人注意——
这树边的一把尿,是野猪昨天留下的。
这脚印比较新鲜,但也有一两天时间了。
看到这地上的栗子壳了吧?牙痕比较小,是只不到一百斤的野猪。
这里的膻味比较浓,说明野猪刚离开不久。
瞧瞧它往哪个方向走了。
众人便四处寻踪寻迹。
很快,他们便确定是往北走了。
龚破夭却道,“不,北面是野猪回家的路。这头野猪还没吃饱,不可能就回家去。”
“老大,你怎么知道它还没吃饱?”
“气味。这头野猪留下的气味,还散发着焦急的气息。你们想想,如果是吃饱的野猪,怎么还会焦急?肯定是一种心满意足的欢悦,是吧?”龚破夭望着他们,“所以,要确定野猪的方向,不能单凭周围留下的脚印,就轻易断定。而要综合各方面的因素。比如,同是没吃饱的野猪,有的可能就要回去。像发情的小母猪,就会有情喝水饱,急着回去见它的情人。”
“发情的野猪,气味特骚吧?”彭壁生忍不住问。
“骚是人类自己弄的贬义词。动物没文字,才不管人类的定义。说白了,发情的野猪,气味不但不骚,反而有一种很好闻的气息。像公猪的是青草的馨香,母猪的是百花的芬芳。一般而言,我们都不打发情的野猪,得考虑人家要繁殖后代。”龚破夭说的头头是道。
“嗯,那我们该往南追了。”
“没错。”
果然,往南追出没多久,他们就见到了野猪的影子。
不能过于兴奋。
这是龚破夭一再提醒的。
也不能追得过急。要追得若有若无,使野猪觉得有那么点危险,不得不走;但又似乎离危险尚远,也不必走得太急。这样的野猪,才不会荒不择路,一下钻入荒丛,再也难以追赶。
于是,龚破夭便带着他们,时走时停,显得十分的轻松。
当野猪进入伏击点,万全策就像射击家猪一样,在野猪毫无警觉的情况下开了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