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厢,龚破夭跟天刀斗。
田欣与恢复过来的嘲怪打。
而尉迟风一人打二,仍显得十分轻松。他那枪伸出,就像没有缩回过,但枪身就仿佛是他的手,时弯时直,时上时下,时左时右。手不用变,而枪自变。
“老怪,小心下巴。”他刚说,一颗子弹就到癫怪的下巴。癫怪只能听着他指挥,马上闪避,子弹仍“嗤”声擦着了他的下巴,火辣辣的痛。
“哈哈,那是假的,我这是象棋中‘不论一身’的招数,下巴是你,手是老冷。老冷你避不了的。”
“的”字音落,笑怪的手臂中了他尉迟风一枪。顿时血流如注。
“老冷你不用慌,皮肉伤而已,还没到要你命的时候。”尉迟风连讽带嘲地道,显得十分的轻松,但手中的枪却一点也不放松。枪口就像叮人的杀人蜂,持续不断,非追着对手叮不可。
“不过,老癫你又要小心了。你的脸那么扁,难看。整整容吧。”尉迟风说罢,“砰”的一枪,就吃掉了癫怪的一块脸皮。
脸皮被“吃”,癫怪惨叫一声,边抽身飞退,边惨阴阴地道,“冷兄、嘲兄,咱是以己之弱斗人之强,成不了事的啦。咱识时务为俊杰,撤。”
冷怪、嘲怪忙撤。
其他几怪是旁观者清,哪里不知尉迟风枪法的厉害?也鬼影一闪,不见了踪影。
天刀看情形不对,早在癫怪发话之前,就溜得比兔子还快了。
尉迟风瞧着他们飞逃的背影,笑道,“嘿嘿,都一群兔子,连狼都不是。”
“迟风,你也别说,他们真不差,要不是你及时赶来,我和你嫂子真不知会怎样哩。”龚破夭道。
“嗬,大哥过奖了。”尉迟风谦然道,“我看你的八卦迷踪术都还没用。”
龚破夭笑了笑。
“嫂子的功夫也——”尉迟风欲说,却突然停住了,因为不见了田欣的踪影。
不由望着龚破夭问,“嫂子呢?”
“你问我,我问谁啊?”龚破夭反道。
“她这样就走了?”
“也许吧。”
尉迟风一脸不解,“她是风,还是云?”
“别管了,我们回去吧。”龚破夭拍拍尉迟风的肩膀,道。然后身形一晃,飘飞了起来。
尉迟风紧追在他身后,“听你的口气,好像有点无奈似的?”
“不是无奈,是有点遗憾。”
“遗憾什么?”
“好不容易碰上对手,还没打够瘾,就不了了之了。”龚破夭感到手痒痒的,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也许你是担心着嫂子,才没尽情施展吧?”
“以你之见,我是儿女情长了?”
“那倒未必。或者说,只是有点吧。嘿嘿。”尉迟风笑说。
回到住地,龚破夭一眼就看到,院里院外,都站着不少宪兵。而赵卓宾他们,已经坐在客厅里喝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