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怪跟着就道,“是啊,不调教好的话,小心她半夜将你踢下床。”
热怪也道,“没错,到时你别趴在地下还嘴硬,我是男子大丈夫,说不上床就不上床。”
哈哈,哈哈哈。
众怪均笑。
田欣气得身子发颤。
龚破夭仍高声道,“老婆,别为他们的鬼言生气。你一生气就上当了。他们之所以号称冷嘲热讽疯痴癫狂,先就是要惹你生气,令你神不守舍,从而攻击你。”
冷哼一声,田欣道,“老公,我知道。谁说我一句,我等一下就要奖他五个巴掌。”
“嘿嘿,我们这些老脸,就希望你的玉掌来奖励、奖励。”冷怪调戏道。
田欣欲飞身出击,却被龚破夭拉住,轻声道,“老婆,别急,他们用的仍是激将法。惹怒你,他们便可乘虚而入。”
田欣感激地用背碰了一碰龚破夭。
热怪道,“哈,好一对恩爱的夫妻。就怕今晚之后,你们就恩不成,爱不成了。”
龚破夭稍用劲握了一下田欣的手,田欣也以同样的力度回握。两人回头相视一笑,眼里充满无限的爱意。
田欣突然说了声“打野猪”,即身形一斜,猛攻热怪。
龚破夭闻言,身形即动,一边阻击冷怪、嘲怪,一边逼压热怪。
在山里的时候,龚破夭跟田欣一块打过不少野猪。知道野猪疯起来是很野的,专往隐庇处钻。因此,两人一块打野猪的时候,就需一个人对野猪进行详攻、逼压,使它走向另一个人。另一个人进入预设的地点,即可开枪射击,每每一枪必中。
当田欣一说“打野猪”,龚破夭就明白了。
魅魑谷玩的是内家独门笑功,手上、脚上的功夫,似乎不玩。
龚破夭攻向冷怪,冷怪并不接招,只微晃,便鬼影般闪开。身上的灰袍呼呼有声。
龚破夭攻向嘲怪,嘲怪也不接招,也像冷怪一样,身子微晃,鬼影般闪开。身上的灰袍呼呼有声。
但龚破夭往冷怪攻,嘲怪就跟着贴过来。龚破夭朝嘲怪攻,冷怪也跟着贴过来。两人始终不离不散,始终与龚破夭保持一定的距离,却又不出手接招。只目光毫无表情地、冷冰冰地射在他龚破夭身上。干尸似的脸部,却有一种笑傲天地的傲气。
来回数番,都是如此。
龚破夭心下一颤,突然明了。魅魑谷的人之所以响震江湖,靠的就是笑气致人于死地。在他们看来,拳脚上的功夫,根本不值得一用。他不打你,你又打不到他,只冷你,傲你,让你自己生气。你一生气,他们的机会就来了。他们的笑气就乘虚而入了。
因此,龚破夭发现,冷怪和嘲怪在闪避的时候,还故意做出一些能惹火人的怪异动作。看似无为,实则暗藏杀机。
龚破夭和田欣虽然心气相通,想以“打野猪”之法逐一制胜,却一时难以奏效。因为他们三人也像连为一体似的,不管怎么退,怎么避,都呈着品字形,根本不会分散。面另外五怪,也若有若无地飘忽,与三怪遥相对应。
先破了三怪再说。
心念一动,龚破夭便熊扑虎跃般直取冷怪。
冷怪似乎料到他龚破夭的意思,非但不惧,反而一边退避,一边发出“咭咭咭”的冷笑。
田欣这边,也像龚破夭一样,没什么成效。虽则她的双手如鞭,快如闪电,攻得热怪有点狼狈,却一点都粘不到身。也就是说,所有发出去的招数,都成了空招。
当龚破夭猛攻冷怪,冷怪发出“咭咭”之声的瞬间,龚破夭突然感到八股阴气,冷嗖嗖地从八个方向朝他袭来。他忙腾然一跃,冲天而上,落到田欣身边。悄声对田欣道,“快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