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佬,你搞的什么鬼,怎么光粘不动,他的掌有宝不成?”老范嚷嚷道。
肥佬却一脸苦笑。
老范哪里知道,此时龚破夭的双掌就像充满了魔法似的,他的掌柔,龚破夭的跟着柔;他的刚,龚破夭的跟着刚。龚破夭的双掌已然鬼缠身,将他的双掌缠得紧紧。开始的时候,他的双掌还能变,还能化,还与龚破夭不相上下。但几十个回合之后,他便渐渐落了下风。龚破夭的双掌,仿佛越磨越风快的刀,不管他如何变,如何化,都像慢了一步,失去了先机。
在半空的时候,斗到七八十招的时候,龚破夭的掌是砍过他的掌心几下的,因其砍得快,旁人根本就看不出。但他已经感到掌心如刀割,寒嗖嗖的刀气,几乎痛得他的双掌欲碎。
显然,龚破夭是放他一马的了,希望他识趣而退,在半空的时候就退。但他彭壁生什么时候这么轻易输过?
不服。
硬顶。
这么一硬顶,就顶到了地上。
一落地,他彭壁生就知错了。
在他眼前的龚破夭,虽说神情淡然,一脸的儒雅,一脸的亲切,对他像对老朋友一样,两掌双粘,也像是老朋友握手一样。然而,从龚破夭掌心发出的掌劲却越来越猛,逼得他只能死顶。
此时松开也不可能了。
龚破夭微弯的手,就像一把强弓,只要他一松掌,一股排山倒海的强劲,绝对会将他强出三四丈远。
这样的话,就真是失尽颜面了。
双脚便站成了弓步,一头水牛似的硬顶着。
而龚破夭只站成半弓步,神态十分的潇洒。
看到彭壁生的苦笑,老范也不嚷嚷了。
当老范的目光落在彭壁生的脚上,脸部也不由闪出惊诧的神色。
蛟龙亦如是。
孙玉国解掉身上的伞,目光却对龚破夭流露出欣羡的神情。
几个人当中,仿佛只有孙玉国才能知其龚破夭掌法的奥妙。
豆大的汗,冒上了彭壁生的额头。他的双脚,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插入了泥土,足有半尺深。可以想象,脚筋是绽了起来,一条条蚂蝗似的了。
栽了,这回是栽定了。
彭壁生心里苦苦的道。
龚破夭则微笑地望着他。
而在他彭壁生的眼里,龚破夭这微笑,比那些满脸杀气的人还要恐怖。
“谁伤啦?谁伤啦?”
一条人影突然从帐篷里飞出来,紧张地问。
龚破夭闻声,心里就生出惊讶——
怎么会有人在帐篷里呢?他的灵觉明明是搜索过帐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