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葫芦”故作哟哟道,“死老虎,你这么急要我的命干嘛,我的好酒还没品够哩。”
边说边飞飘手中的葫芦,“叮叮”几声,几把飞刀就被他磕下了地。
龚破夭转过身来,只见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汗,正站在数丈外,圆嘴一张,铜钟似的声音就敲了过来,“醉猫,只许你敬酒,就不许我飞刀?”
“可惜你是只死老虎,飞刀也是死的。”老范嘲道。
“老虎”不恼,大耳一抖,即道,“飞刀乃虚,虎拳乃实。”
声到人到。
好。
是一招“饿虎擒羊”。
当我是羊了。
龚破夭心道。
就给他来个“疯羊蹬天”吧。
面对“老虎”猛扑过来的双拳,龚破夭的身子突然往后一弯,一只脚突地往前一蹬——
“篷”的一声,在“老虎”的腹部很响。
按说,“老虎”会噔噔噔地往后倒退的。
却没。
龚破夭的脚就像蹬在棉花团上一样,被“老虎”的腹部软绵绵地“绵”了进去。
说声“不好”,却是“老虎”说的。
他的腹部吸进龚破夭的脚,正想一鼓作气地以猛烈的气功,将龚破夭反弹出去,却感到腹部被龚破夭的脚一拧,提到半空的气,竟然泄了。
往后就撤。
但哪里还撤得了?
龚破夭的身子就像弹簧一样,嗖的一下反弹了起来。他“老虎”的腹部,就成了龚破夭脚下的阶梯,正好被龚破夭蹬着上。
“老虎”不由大惊失色,挥动双拳就砸。
砸也是砸中了龚破夭的脚背,但龚破夭的脚背比铁硬,并非他一拳砸碎的青砖。
拳头辣辣的生痛。
这还不算什么,更要命的是,龚破夭的双脚就像千佛手一样,“抓”住他的双拳自相猛砸。
妈哟,拳要碎了。
“老虎”还没喊出声,背部就被龚破夭的脚一下猛蹬。
“老虎”哪里还站得住脚?噔噔噔就往前踉跄,一下扑入老范的怀里。
“嗳哟哟,想喝酒也不用这么急吧?”老范呵呵笑道。
龚破夭却无暇欣赏老范的幽默了,当他猛地一蹬“老虎”的背,身子就朝前面的一个高瘦子飞射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