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气也没办法。不论是功夫,还是心计,她仓木麻衣都自认为不是安室美惠的对手。何况,安室美惠还有中村在后面撑腰?
眼睁睁看着加藤像猎物一样被**、钱飞打伤,又眼睁睁看着加加藤被龚破夭一枪打开了脑袋,仓木麻衣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掩脸呜咽。
安室美惠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话语像冰似的道,“仓木姐,要战斗就会有牺牲,不想流血,就想实现我们帝国大东亚共荣的理想,岂不是白日做梦?我们又有什么必要跑到这深山野岭来?”
抽泣着,仓木麻衣道,“我本就没想来。”
“废话,想与不想,都是昨天的事。你现在来了,你身在战场了,这就是你的现实。你以为子弹会知道你不想来的?”安室美惠讥道。她觉得仓木麻衣太自私了。在学校那阵,当她发现仓木麻衣私下准备好红色素,去进行**实习,她打心里就瞧不起这位学姐。当特工的宗旨,就是为国服务、为国献身,连**都不愿意献,都先给自己的恋人,这不是自私的表现么?这么小家子气,如何成得了大事?
潜入南京之前,中村特地派她仓木麻衣和小秀叶子去色诱中国情报局的人,小秀叶子顺利地完成了任务,她却无功而返。
外面传来枪声。
安室美惠一把拉起仓木麻衣,站在水帘后藤条间,悄声道,“自己好好看看吧。”
仓木麻衣擦去泪水,透过藤叶往外看——
几只猎狗汪汪着追上瀑布上面。
龚破夭身手快捷无比地紧跟在后。
接着是**他们几个。
当他们都追到瀑布上面去了,安室美惠才冷冷地对仓木麻衣道,“看到了吧,如果以你的一时之气,跳出去救加藤,我们岂不是自己找死?”
仓木麻衣无语。
因为安室美惠言之有理。
安室美惠扯扯仓木麻衣的衣袖,一同坐到一块石头上,方缓了口气道,“仓木姐,我知道你的心地好。但你得记住啊,战争是残酷的,单凭心地好是没有用的。还用这个。”
安室美惠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大脑。
“嗯”了一声,仓木麻衣望着她,“那你打算怎么办?”
笑了一笑,安室美惠胸有成竹地道,“你听我的安排便是。”
“嗯。”
仓木麻衣又嗯了一声。
这“嗯”的一声,多少有点委屈。
可委屈又有什么办法?
谁叫自己是个不成功的特工呢?
她和小秀叶子潜入南京,小秀叶子色诱中情局南京站的副站长,她色诱南京站的谍报员,希望将中情局的谍报密码弄到手。开始都挺顺利的,谍报员不但相信了她新的身份——从哈尔滨流落到南京来的舞女,而且隔三差五就到夜总会来找她。从谨慎的跳舞,到跳贴身舞,她也是采取了欲擒故纵的手法,令谍报员觉得她不过是一个单纯无知的舞女。在包房里面,她就借着酒意,扑入谍报员怀里,身子扭扭,声音嗲嗲,谍报员的手就从裙领伸入了她的胸脯……
直到谍报员带她到旅馆开房,谍报员将她抱上床,急不可耐地脱掉她的裙子、胸罩,狂吻着她的身子的时候,她还感到自己的色诱技巧不错的。
然而,当那一刻,谍报员压上她身子之后,激情之后,她依偎在谍报员的怀里,睁开如梦似幻的双眼,却看到谍报员的嘴角挂着一丝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