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是都城,但当蒋介石宣布迁都重庆,这南京国都的辉煌,就好像已经拉上了帷幕。
但这些个人情感,尉迟风并没有在龚破夭面前流露出来。
离开酒楼,坐上车,尉迟风还问龚破夭,“还想去哪玩?”
“不去了吧。”龚破夭答。其实以他猎人的敏感,岂能感觉不到兵临城下那种危急?面对国难,他哪里还有心思玩?
“那就回去?”
“回吧。”龚破夭答。
当车开入广九路的时候,龚破夭便对尉迟风道,“我们后面有尾巴哩。”
“我也发现了。”尉迟风答。
尾巴也是一辆黑色的甲壳虫。
“跟他们玩玩如何?”龚破夭突然来了兴趣,说道。
“呵呵,我正有此意。”尉迟风笑答。一踩油门,甲壳虫便飞驰起来。他们这车快,后面跟着的车也快,紧紧咬住他们不放。
尉迟风突然将车开入一条巷子。
巷子弯弯曲曲的,一下就看不到后面的尾巴了。
在一个拐弯外,尉迟风将车停下。
两人跳下车。
尉迟风手里竟然提着两把手枪。
将一把丢给龚破夭。
尉迟风躲在拐角处。
龚破夭则跃上房子,往对方追来的方向飘去。
急驰的车声也破空而至。
车头刚出现在拐弯的地方,尉迟风的枪就响了。
“砰砰砰”连开了数枪。
“嘭”的一声,对方的车子一头撞在墙上。
司机头部中弹,一命呜呼。
车里跳出两个日本人来,身手奇快。人未出车,枪已响。
尉迟风三纵两跃,便躲到自己的车后,与对方对射。
两个日本人——显然是特工,也躲在自己的车后。
射了几枪,一个矮个日本特工对另一个瘦个子叽哩呱啦了几句。当是发现尉迟风他们这边只有尉迟风一个人,另一个人可能在哪设伏。
但这已经迟了。
当瘦个子扭头往屋顶张望,一颗子弹“嗤”声就钻入了他的额头,闷哼一声,当即倒地。
矮个子拔腿欲跑。
腿是拔起来了,但龚破夭射出的第二颗子弹却吃在他欲跑的腿上。
忍着痛,一手捂着大腿,矮个子仍转身就跑。
是向龚破夭这边跑过来的。
龚破夭身形一晃,就从心顶飞了下来。
矮个子只感到一阵风声吧,手里的枪就不见了,瞪眼看到的,是龚破夭笑**的脸。
说他瞪眼,乃是自己的喉咙已经被龚破夭捏住。
“夭哥,留活口、留活口。”尉迟风边跑过来边高声道。
“嘿嘿,放心,为你留着哩。”龚破夭笑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