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不知道贺闻把双手举在他眼前是什么意思,但是并不妨碍他觉得疼呀。
“你等等哦,我去拿药水和纱布。”花寻把贺闻的手放在小圆桌上,然后抱着用脏掉的水盆盆,又一晃一晃的跑回卫生间。
花寻顺便弄了三块干净的棉布,沾上水后给冻冰箱里了。
自从花寻病好了之后,家里的一些药物用品都被集中收了起来。花寻在卫生间的收纳柜里翻找了一会儿,才把需要的东西给找齐了。
一卷纱布,一盒云南白药膏,一瓶紫药水,几个创口贴,还有一小包棉签。
花寻人小小的,但是处理伤口的时候还是很严谨的。
他先用棉签蘸取紫药水,然后给贺闻两只手上破损的地方消毒清创,之后撒上止血消炎的云南白药,最后颤颤巍巍的给他用纱布包扎。包扎的时候,太紧了怕疼着人,太松了又怕药粉会漏……
等花寻终于歪歪扭扭包好贺闻的两只手,又给他打上两个并不对称还特别塌的蝴蝶结时,他脑门上都沁出了细细的汗。
贺闻两只手被包住,随便蜷一下手指,就像两只白馒头。
好在,花寻包的并不厚,他依旧可以灵活自如的使用双手。
“你晚上回家的时候,最好不要用手碰生水哦,不然会发炎哒。”花寻一边收拾小圆桌,一边说着。
贺闻却抿了抿唇,眼底落寞的情绪被压了下去。
花寻看不太懂贺闻,因为他觉得他是个沉默寡言的面瘫。
但是,这一点儿也不妨碍花寻想要对贺闻好的心思。
冰箱里冻着的棉布还没成型,花寻从阳台柜里翻出一些饼干零食,又从旁边保温壶里倒了两杯奶,分别放在了他俩面前。
“不知道现在还算不算是下午茶时光。”花寻嘟囔了一句,时间已经快走到五点了。
“来,干杯~”花寻端起杯子,举到贺闻面前。他自觉已经和贺闻成为了朋友,毕竟贺闻到现在为止还没拒绝过他呢。
贺闻慢慢伸出手,学着花寻的样子,端起杯子举了起来。
花寻哈哈笑着,手往前一伸,就和他碰杯了。
愉悦的氛围很容易感染他人,贺闻眼底深沉的光散了些,他看着眼前的花寻,就像看着太阳般耀眼夺目。
他想,他应该不会忘记今天发生的事情,即便只能短暂的拥有。
花寻仰头喝了一大口奶,喝的嘴角印上一圈白胡子。等他放下杯子,看见的就是一口一口沿着杯沿一角,抿唇喝的异常斯文的贺闻。
就,大佬可真矜持,连喝奶都是如此赏心悦目。
等下午茶用的差不多时,花寻又颠颠儿的爬下小阳台,去客厅拿了一块冻成半结冰状态的棉布。
花寻一路‘嘶嘶嘶’小声叫唤着换着手拿它,等到了小阳台,赶紧把桌子上放着的干净毛巾拿起,包在了结冰的棉布上。
“贺闻,我给你用冰块敷一下脸吧?可以消肿的。”花寻边说,边吹了口热气在手心。
“好。”
一句低低的‘好’字,让花寻笑开了花。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见贺闻对他说话,就算手被冻住,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