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徘徊在街上的行人小贩们在钟楼的铛铛声中聚在一起热烈而欢腾的倒计时。
在12点新年钟声敲响的那一刻,他低声说,“任金笙,新年快乐。”
“也祝你新年快乐。”
“……我爱你。”
“……我知道。”
年初他回来后,传说中的久别胜新婚并没有在我们身上发挥作用,我和他依然是该怎样怎样,随心的照着我们的步调走。
五月收到罗莉的红色炸弹,我和他还有王木木仨约了一道去罗莉那。
之前她一直守口如瓶保密工作做的忒好,我还不知道她啥时候有男人了她就已经直接跳下了火坑。
到了新房男宾止步,我和王木木磨刀霍霍的进门逼供,罗莉在我们二人的夹击下很快就乖乖缴械投降,啥都招了……
“不会吧,新郎就是你前老板?”我大汗,“以前性骚扰你的那个?”
王木木双手环胸,探照灯+X光乱射的将罗莉里里外外扫了个遍,眼镜猛地一闪,“自己招还是我帮你招?”
罗莉心虚低头,“那个……过程有一点曲折。”
我拍拍她的头,“是你的品位降低了,还是你的脱线又犯了?”罗莉这孩子不错,就是性格和她的长相呈反比,乍一看是一个美艳性感的E杯熟女其实刨开她脑袋就是一天真好拐的罗莉小白。
她立刻哇啦哇啦抱紧我,一边还不忘拽着木木同学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起了她的辛酸恋情史……最后,以一个被狠心拐带下了结论。
“呀,不想那么快结就不要结啊。嚎什么?”
木木同学则是很意味深长的在她的肚子上转了一圈,阴惨惨的说,“几个月啦?”
我惊道,“原来你是先上车后补票!”
一直以为这世上只有我和罗莉是清流,想不到这个罗莉小白就这么弃我而去,留我一人孤独的保卫贞操。
罗莉闻言更是哇啦哇啦嚎得震天价响,“呜呜~我的清白!我的贞操!我的自由!”
王木木摸摸她头顶,“节哀。”
……婚礼结束后,看着罗莉眼泪汪汪的被霸权新郎拖去洞房,我只能扔给她一个保重的眼神,自求多福吧。
离开热闹的酒宴,我和陈曦漫步在五月仲夏的街头。
一晃眼,我们都已经26岁,彼此不知不觉的纠缠了十几年。初遇时他还只是个刚到我耳际的孩子,现在……恩,在某种意义上我算是看着他长大。
他自然的牵着我的手,跟我十指相扣。有人说十指连心,也许只有心中之人才能把这种温暖的灼烧传递心中。
“你会不会觉得我已经是老姑娘了?”看到罗莉也结婚了,心中不由感慨着我现在的身体也已经能划入大龄女青年的行列么?
他低头看我,“不老。”
“你说,如果我到30岁还不打算定下来,你会继续等吗?”女人三十豆腐渣,男人四十还能是一朵花。我郁。
他微蹙眉,“三十岁之后再生孩子是高龄产妇,很危险。”
“……”我汗。
这孩子又搞错重点了。
他认真建议,“28岁吧,这样就可以赶在30岁之前生一个。”
我满腔的话被梗在喉间,谁要跟他讨论高龄产妇了?
“我只是想说,你这样一直没成家,家里头不会催吗?” 另一半是想诱拐一些甜言蜜语啊。
“婚姻自主。他们都已经知道我有人选,不急。”
我深感不平衡,这就是男人与女人的差别。像太后都已经下了最后通牒日夜盼着将我打包送人。
我歪头看他,“那你呢?”也想进坟墓么?
他突然拉过我的手将我掩在他身影下,俯身在我唇上一吻,“都随你。”
我烧着脸从他怀里钻出来,不无遗憾的咕哝,“真没诚意,本来想问你后天家里有没有人的。”
他冻住,只顾着牢牢看我。
“怎么不说话了,嫌弃我呀?”
他还没解冻,艰难的开口,“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我被他看得不由自主的移开视线,“我只是想到你家吃一顿便饭,别想太多哦。”
他好半天才吐出第二句,“和我家人一起吃饭就表示要见家长,见家长表示什么,你……知道不知道?”
我还是不看他,小小声的嘀咕,“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见家长。”
他扶正我的脸再一次认真的确认,“你确定……要嫁给我?”
我把脸从他手中解救出来,“我现在说不确定行不行?”
他猛地将我搂入怀中,“不行。既然已经说出口就不准反悔!”
“呵呵,反复无常是女人的天性……”
他霍地低头堵住我的嘴抱紧我就是一阵狂吻……
混,混蛋……我明天还要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