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
忒俗!
太俗了!!
我仰天无语,继N年前的打劫事件后台湾小言中的经典俗套场景再一次降临到我身上——
程咬金轻舔渗血的唇角,他的眼镜掉落在地上,一抹殷红为那张温文尔雅的脸上平添一丝难掩的妖异。他缓缓开口,懒洋洋的语调透着淡淡挑衅,“要打吗?”
陈曦冷冷的盯着他,捏紧了拳头,眼中的暴戾强烈地几乎快满溢出来。
我深吸口气,拦在程咬金身前面对他。“你今天是以什么身份这样做!”
……想不到四年不见,竟然是这样开场。
当年是你亲口承认,是你先放开我的手。为什么4年前还要回来,为什么还要向罗莉追问我的消息,为什么还能理所当然地找我,又为什么还能这么任性地以为我还会在原地为你停留?
我不想在程咬金面前再度撕开这层伤疤,伤口还很疼,这么私密的痛楚我不想在第三者面前暴露。
我……依然难以释怀。
陈曦将视线停留在我身上,那张漂亮的脸上已经褪去少年的青涩,他抿着嘴不发一语,始终保持着沉默。
程咬金轻搭着我的肩将我往后带,“很晚了,你明天还有课先回去吧。”
“可是……”要是我走了你们又打起来那怎么办?
难道……
难道我就是传说中的红颜祸水?
陈曦冷着脸盯着他搭在我肩上的手跨前一步,停了下,他闷不吭声地突然掉头转身离去。
……“真的很抱歉。”
他走后,我十分愧疚地向程咬金道歉。
他用拇指抚摩着裂伤的唇角,微眯起眼,“没关系。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打呢,倒是个新奇的经验。”
“……”我怎么觉得好像不太妙?
他柔声对我说,“晚安吧,今天你也累了。”
“那……晚安。”
之后一个多月,陈曦都没有再出现过。
那夜的事仿佛只是我的一场错觉,我依然颓废地登我的山,过我的腐烂生活。
社长张岚找到我,“下周我们要去普陀山,你是资深社员哦~去不去?”
“普陀山?”
“是啊,”张岚兴奋地说,“听孙莎莎说那里的签很灵的,不管是姻缘啊事业啊前程啊都非常灵验哦。”
我默了一下,“……社长啊,好像我们是去登山不是去求签的。”
她心虚的咕哝,“那不也是山么……”
我不忍打击她的积极性,“好好好,我去我去,我又没说不去。”
她立刻一把扑过来抱住我,“我就知道金笙最好了~”
我接住她忍不住双眼望天。
是是是,所以可不可以请你从我身上下来?
“咦?奇怪了,怎么感觉金笙你好像长高了?”社长依然巴在我身上,但那双玉手不停地在比量着我们俩的身高差。“还记得大一你刚加入社团时明明还没有我高,什么时候你居然长得比我还高了?”
“有吗?”好像去年回去时太后也说过我长高了,可是我都没有特别感觉啊。
“绝对有!”社长很坚定地拉着我去医务室量身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