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臂，像是在福尔马林中泡了许久。

惨白渗人。

缓缓向苏北的后背抓去。

女鬼黑发下的眼眸怨毒无比。

就在快要触碰到苏北的时候。

苏北先知先觉，一巴掌抽开女鬼的手臂。

“别闹！”

女鬼懵逼。

哥们我是鬼呢，你叫我别闹我就不闹。

我多没有面子啊。

女鬼再次伸长手臂，漆黑指甲瞄准苏北的喉咙。

“啪！”

“都跟你说别闹了。”

苏北在水下嘟囔几句，又喝下几口水。

“你是不是玩不起，不是说比赛憋气吗，你赢不了我就耍赖吗？”

女鬼读完苏北的唇语。

先是一愣。

随即是难以置信，最后无能狂怒。

你居然挑战我一个水鬼的专业性！

乌黑的头发缓缓收回。

长发女鬼冷冷盯着苏北。

这个男人想要比，她就陪他比一比。

半个小时后，

长发女鬼看着眼前的男人，面色凝重。

这还是她鬼生以来第一次见到这么能憋气的人类。

一个小时以后，

长发女鬼百无聊赖，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苏北憋不住了，朝长发女鬼比了个手势。

“你赢了，我憋不下去了。”

“这是我的名片，我叫梁坤，父亲叫梁龙鲨。”

“艺名叫公子，是蓝鲸鱼牛郎店的顶级牛郎，专业为女鬼排忧解难，排遣孤独。”

“如果有联系记得联系我。”

长发女鬼接过金边黑卡，愣愣地点点头。

苏北转身游向水面。

···

偌大的游泳馆内，只有一个人在水中挣扎。

高茜手脚冰冷，在泳池中泡了快一个小时。

无论她怎么努力，就是游不上岸。

几米远的距离便是咫尺天涯。

而且苏北也不见了。

高茜几乎要绝望了。

就在这时，

水下冒出一串泡泡，一个人影从水下窜出。

一下扑到高茜身上。

“苏北，你怎么在这，我刚才找了你好久，都快吓死了。”

高茜喜极而泣。

苏北来不及跟她解释：“我们先上岸再说。”

“我刚才试过了，怎么都游不上去。”

鬼打墙？

心中立刻浮现一个猜测。

他取出单片眼镜戴上。

世界陡然翻转。

眼前的一幕让苏北也有些悚然。

泳池上漂浮着密密麻麻的尸体，粗略估计起码有七八十具。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