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程老。

此时此刻，在夜城之内，姜柔也搞不清楚父亲到底在想什么。

窗外，夜幕已经变成了完全的赤红色，一眼根本就望不到尽头。

姜柔很清楚，这是父亲所制造的灵异现象。

可是以往，这种灵异现象仅仅局限在这间屋子。

上次那些人来的时候，最多也就扩展到这片小区。

可这一次……是夜城的一个区，甚至整座城市？

姜柔的目光从窗外收回。

她望向屋内。

不知不觉间，地面已经完全被粘稠的鲜血所覆盖。

而且，客厅内还在传来滴答滴答鲜血溅落的声音。

姜柔倒是不感到害怕，因为她坚信，父亲不可能会伤害自己。

此刻，她低下头掏出手机。

夜城范围内，几乎所有的聊天群，还有社交媒体，都在讨论这次奇特的天气现象。

因为这座城市始钟被保护的很好的缘故，几乎没有人意识到，这是一场灵异事件爆发的开始。

……

姜柔放下手机，她踩着泥泞的血浆，来到父亲遗像的身边。

“爸，虽然不知道你要做些什么，但是我跟你说过，我会等你回家！”

“所以你放心，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坚定的站在你这边！”

看着几乎被鲜血覆盖，已经出现裂纹的遗像，姜柔轻声道。

此刻，她已经做出了选择。

她一定会站在父亲身边的！

……

夜城。

这座城市虽然有着十几万的军警力量，但是面对这种情况，却是没有丝毫办法。

只能在城市负责人的命令下，维持好社会秩序，至少在灵异事件真正爆发之前，夜城的社会秩序不会出现内部坍塌。

在城市的另一头，包括陈正安王川在内的十几名驭鬼者，已经来到了城市边缘。

对于王川他们而言，这是第一次。

而陈正安已经是第二次来到城市边缘了。

他望着脚下通往周边县市区的高速公路，正向前无限延伸，而丝毫看不到红色鬼域的边界。

一时间，他的心情沉重到极点。

哪怕不久前，得到总部全国支援的回复，也没有感到丝毫开心。

“该死！那只鬼的鬼域还在向外扩张，很可能周边县市区都囊括进去了，那么受到影响的，就不是夜城这一千万人口了，而是更多人！”陈正安咬牙道。

“那怎么办？我们回去找它拼命？早死晚死都是死，不如拼了！”有民间驭鬼者慌慌张张的道。

“拼命？你怕是没这个资格！”陈正安斜了一眼这个白痴。

“它只要愿意，我们无论在这片红色鬼域的任何地方，都会瞬间被它杀死！”陈正安心底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了。

距离这片红色鬼域出现，已经差不多两个小时过去。

它为什么还不出手？它到底在等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