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之媛被罚的事情早已传入了玉壶斋里头,也是那些嚼舌根的。颜之媛是嫡女再怎么也无非是身边人替挨了这法,颜致远总不能让下人打她几板子,平日打她骂她也是为她日后在婆家好,他心里也疼爱她的。
夜幕降临时,翠云正张罗着家仆点着烛光,因为颜之语有晚上看书的习惯,所以每到这个时候家仆们都在点烛火着。
翠云正端着药膏来要给颜之语手臂上的伤口换药,颜之语正拆着手臂上纱布,颜老夫人就带着敦嬷嬷走了进来,屋子的家奴见状便就退了出去。颜之语正准备站起来时就被颜老夫人一个手势又坐了下来,不会就走到颜之语面前,接过翠云手上沾药膏的木棍子。此时翠云和敦嬷嬷都走到外头了,颜老夫人透着微弱的烛光,为颜之语手臂上的伤口轻轻涂抹着药膏,说道:“疼吗?”
颜之语摇摇头,说道:“不疼,伤口不大。”
颜老夫人眉眼和善,微微笑道:“让你还为别人出风口,你叔父这个惩罚你可满意了?”
颜之语想着方才一个老婆子跟她讲着,颜之媛倒没有什么打罚,只是罚她闭门思过罚抄而已。她叹气说道:“孙女绝没有想让她受罚的,只是当时情势,她又一脸跋扈样子,我就怕有有什么过火的事情而已。”
颜老夫人已经抹完了药膏,正在剪着纱布,说道:“你的行为是好的,可是莫要被人当枪使了,不过四丫头呀,我也教不了她,总是这样一股脑做事情,也免不了吃亏的。”
颜之语仔细想着颜老夫人说的话,等她躺在床闭上了眼。颜老夫人交代了翠云几句话才又带着敦嬷嬷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去,翠云送了她们才回到偏房里去。
一大早,颜之语赶在颜之笙上朝去了他的住所。颜之笙有着大早起来,就在自己院子里练起武来,虽然他现在官职为文,但是他并没有废弃武功,每天都练习着,等待哪一天皇上将他调回林元琪的军营里头。
颜之语到了他的样子,只见他赤膊上身,拿着刀正挥舞着。他身边的小厮暮言看到颜之语双手做缉,颜之语则在一旁看着颜之笙练着,直到他停下才迎上去拿了丝帕为他擦拭额头上的汗珠,颜之笙接过暮言手上的衣服,正穿着说道:“三妹妹怎么一大早就来这里了,手上的伤还疼吗?”
颜之语摇摇头,说道:“上了药,已经不大疼了。直到兄长等会就要去上早朝,便就赶在前头来,想等您回来时同我去见叔父,让他把晚儿还给四妹妹去。”
颜之笙放下手上的刀,诧异看着颜之语说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