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急浪高。
武警们呈扇形将疤头他们围合了。黑洞洞的木仓口毫不留情地指着场内的人。
借着车子的遮掩,一个雇佣兵的手刚摸上腰侧,就被一木仓爆头了。显然,武警们在行动前就收到了指示,有些人是可以拿来杀鸡儆猴的。
剩下的人连呼吸声都放轻了。
疤头阴恻恻的声音在余姐身旁响起道:“这些人真不是你找得那男人引来的?”
余姐面色苍白,抿唇不语,她心里翻滚着比这海浪还要汹涌的恨意。只要这一趟顺利出货,她就能离萧丰羽更近一步,甚至成为他的……
丑牛避开子鼠那迫人的目光,脸上浮现痛苦挣扎的神色,苦笑道:“原来你们没去南州市。你是从什么时候怀疑我的?”
子鼠面上不动声色,那藏在身侧的拳头却紧攥着,青筋迸出。他沉声道:“从你跟我说那女的顺利逃脱了的时候开始。”
“原来你一直都不信任我。”
“不!”子鼠高叫一声,又稳回声调,说道:“就是因为我信任你!信任你的能力!才会怀疑!却没想到事情真如我所想。”
申猴、卯兔、未羊仨人分列子鼠两侧,俱默然不语,眼神中闪着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西装青年强笑着向前走了两步,一声木仓响,他身前的地面被击中。西装青年停了下来,直望着卯兔,说道:“这不是丁先生吗。”
卯兔此时并没有心情理会他,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便又将目光放回了丑牛身上。
西装青年也不见尴尬,安静了下来。
余姐退回到丑牛身边,挽上他的手臂,惊惶不安的眼神落在丑牛的脸上。丑牛低头抚上余姐的手,痛苦挣扎的神色转为充盈着爱意的温柔宠溺,只觉有这个女人在身边,哪怕为她死了,也是值得。
丑牛轻声安慰:“别怕,我会保护你。”
未羊望着这样的丑牛,只觉诡异不已,他目光凌厉,直刺余姐,口中却喝问丑牛道:“你爱上了这个女人?为了这个女人你要背叛你的国家和人民吗?背叛组织吗?”
丑牛正要辩解。
一道清越的女声传来,只道:“身中爱情蛊,便是让他背叛自己都易如反掌,更遑论其他。”
余姐脸色遽变,指甲刺进丑牛的手臂。
子鼠喝问道:“谁!”
有几名雇佣兵正要趁机反击,却被一一击杀,均死于一木仓爆头。武警们如任由海浪拍打的礁石,岿然不动。他们神色冷硬、警惕无比却又配合默契。
“在下清玄子。”随话音而现身的是一位梳着道姑头,身着素色长袍的女人,只见她目光清亮有神,虽是单眼皮,眼形却甚为优美撩人,面容给人一种古典美感,行动间似从古画中出走的仕女,袅袅婷婷。
谁都不知道这自称清玄子的女人是如何出现在场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