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薛青枫吃愣地看着走廊的尽头。
“什么呀?”
几人寻着薛青枫的眼光看去,但见那桃花盛开的走廊尽头处,缓缓走来一位娉婷多姿的白衣少女,此少女脸肤若凝脂,端着身姿目空一切地缓缓走着,而她的前方……
“是……是獒!传说中的帝王獒!”
“我的天!帝王獒果然名不虚传,高大凶猛,威风八面啊!”
“天啊!我居安城竟有如此貌美的姑娘!看样子应该过了及笄,不知可有婚配?”
“你怕是被獒吓傻了!整个南朝能带獒的除了秦四姑娘还能有谁?!”
“四姑娘?秦……这秦子媛!?哈哈!难怪云鹤兄不愿退婚,换我,我也不退。”
“嘘!小声点!过来了过来了!”
几人目不转睛地盯着甲子和秦溪。
秦溪也目不转睛地走着,似个正常人一般在几人打量的目光中与甲子一道泰然而过,直至没入走廊的尽头。
几人觉得不可思议。
“咦!真是瞎子吗?”
“对啊!怎么一点也不像瞎子?”。
薛青枫得意地想,这几年打听到的消息果然不假。
这秦子媛模样顶好。
这帝王獒更是极品!
三日后待她及笄,得抓紧时间操办婚事了。
。
薛青枫的心思,秦溪没空琢磨。
至于退婚,秦溪不是没有想过。
但刚才那几位姑娘说得好。
若非这张婚约在身,谁瞧得上秦府这种商贾人家?
爹娘的案子至今是笔糊涂账,三房不能从她手上就此没落。
以前她小,师父不让过问爹娘的事。
三日后及笄就是大人了。
一些该背负的责任,一些该报的仇,一样也不能推脱。
她怎么能退婚呢?
不仅不退,她还要薛青枫当着众人的面承认这桩婚事。
回到房间没有衡芳的身影。
秦溪摸索着打开箱子,从里面取了一件粉色霓裳穿上,换了根粉色飘带捞了上半部分的头发栓了个蝴蝶结与衣裳呼应,任余下青丝直垂。
以防甲子惹事,对身旁的甲子比了个“看家”的手势,兀自出得门去。
风吹霓裳,如蝶起舞。
不管是远观还是近望,真叫个仙女下凡。
出发去二房的路上,留下一路惊叹。
“这!”
大房夫人张氏远远瞧着秦溪一人走着,这人来人往的,莫不要摔了丢人!急匆匆朝着秦溪而去。
“啊哟子媛呐,你怎么一个人过来?”
秦溪知张氏是个心善的,淡笑道:“这些年多劳大伯母记挂,是子媛不让衡芳跟着,无碍的。”
“也就你性子软,这样欺主的东西留着也是带坏门风,还是早早打发了好。”
张氏戳了一下秦溪的脑门儿,领其入了女眷饭桌,又扶秦溪坐下,招呼同桌的二房姑娘:“子琳,子意,两个姐姐可得看着些子媛。”
“知道了大伯母。”
秦子琳和秦子意敷衍地答完,与邻座的姑娘继续说笑,张氏瞪了一眼这两姑娘,提步离开。
秦家这代排子字辈,都是秦家女,偏偏当初三房是秦家顶梁柱。只有三房一儿一女名字不同,秦霄字子皓,秦溪字子媛。
大房二房只取了字辈。
历来大户,似她们这种有名无字的,或多或少少了点学问。
再有秦溪为了学武,借着小时候受人欺负的理由,放任甲子恐吓前来寻她的哥哥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