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倏尔笑道:“秦溪追不上师父,还是师父过来,让秦溪早些摸了。不然一会儿师兄来了又得捣乱。”
男人转眼看了看发白的晨色,心想天色未亮,孤男寡女,你还要摸为师,到底谁更捣乱?
“时辰不早了,出去练功。”
男人语调一如既往的冷漠,说罢提步欲行。
“师父莫欺徒儿眼瞎,我知道还早呢。”
秦溪往床上一躺,拉过被子闻了闻,被子干净中带着一丝上好的檀香味,檀香价贵,自古以来能用上等檀香者皆非常人。
“呀,师父,你这床上怎么没一点汗味儿?这茅草屋附近有洗漱之地么?”
秦溪拉了棉被抱在怀里,试了试枕头的软硬,方四平八稳躺着。
看样子,不给她摸摸样子,打算躺着不起来。
“……”男人摸了摸脸颊,又看了看天色。在床边坐下,冷冰冰告诫:“只此一次。”
“好!”秦溪翻身坐起,满脸期待朝着身前之人摸去……
皮肤紧致,年纪不足而立。脸瘦而有形,剑眉不粗不细,眼线很长,睫毛长而浓密,鼻梁高挺,嘴唇软而薄,这个师父……
“师父声如老翁,还以为……”秦溪诧异道:“原来师父还是个美男子啊!”
“……”男人细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脸庞,确定眼前这人除了诧异之外并无异常,轻吁了口气,起身朝着门外走去。
“出来练剑。”
“好的师父。”
秦溪嘻嘻一笑,出了房间。
初春的清晨透着一股子冷气,秦溪的心里却是暖融融的。
当年爹娘被害,兄长离去,大房二房虽管着衣食住行,但衣食住行填补不了天塌下来那颗无助又绝望的心。
那时的天空没有白昼。
师父的出现就像一抹阳光照进深渊的泥潭。
师父送她甲子,教她武功,告诉她甲子可以带她看清前路,耳朵可以聆听这个世界。
虽然师父性子冷。
但是六年。
师父陪了她整整六年。
对她而言,这六年的每一个阳光拂面都有师父的参与,甚至于,所有的阳光都因为师父而来。
师父就是她此生最后的暖阳。
失去双亲的代价太痛太残忍。
人只有经历了生死,才会拼尽全力想去抓住自己身边的人。
她怎么能让师父再次离开呢?
所以这些年她一直试图去触摸师父、留住师父,奈何师父一直躲避,并一直用着腹语。
师父用腹语,说明师父内力深厚且……不想被人认出。
师父还戴面具,这面具自然不是戴给她一个瞎子看的。
师父是不想让师兄看去了模样,这面具是戴给师兄看的。
师兄是居安人。
师父怕师兄认出来,师父……也是居安人。
一个内力深厚的居安人,这样的人居安并不多见。
师父还用贵得吃人的上等檀香。
现在又知道了师父的样子。
只要找出师父可能是谁,甲子定能寻着师父的味道找出师父。
师父想跑,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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