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终没见那神秘人物出现,倍觉无聊的左箫打了个哈欠,问:“前辈,怎么说?”
“要不,明年?”
“嗯?”
讪讪道:“开玩笑开玩笑。你有空吗?”
“闲无事。”
“那,”突发奇想,“钓鱼去?顺便给你讲讲故事。”
“好啊。”她挑眉,正想听听是何方神圣引得白来一遭。
支使岚萱几人回家,同至京郊长乐河。
选处渔点坐下,取出三根竿并饵料鱼娄等物,姜若德对杜迁道:“一起?”
见他犹豫,“钓吧。”
得了主子首肯,方道谢接过,在一侧坐下来。
安饵抛竿。
“采风阁网罗天下,消息纷杂,我若说到‘刘’氏,小友能想到什么?”
沉吟半刻,“刘乃大姓。盛京刘家,没落;泰州刘家,皇商;荆州刘家,文学世家;凉州刘家军等。这几较为有名,前辈所指,为何?”
不愧是你。“荆州刘家。”
“哦?”
“上代刘氏庶女仪淑,年少即以篇《临城赋》扬名,与人并称当时荆州六闺,小友可曾听闻过?”
“自然。其中一句‘明月寓枝巅,照麟台生寒’暗讽朝事,也算名句。”
“此人后嫁入盛京张家,诞有一儿,后只做相夫教子之事,于文坛上销声匿迹。其夫张尚洌,为上代盛京张氏庶子,
早年背井离乡,官至荆州兵马司提督,现已亡故。其子张伥现居盛京,寂寂无名。”
言语忽止。
看他一眼,发问,“与前辈有何渊源?”
叹出口气来:“加上岚萱丫头,我有十五弟子,因常年东奔西跑,也不带他们在身边。当年居荆州时收了一个徒弟,名叫李絮赁。”
“未闻其名。”
“已殁。”
左箫从他脸上看不出悲喜。“什么原由?”
“眼高手低乃为医者大忌。刘仪淑临盆难产,李自荐,结果致使其死亡。我闻讯前去时,李絮赁被张尚洌于盛怒下所杀,彼亦自戕殉情。”
“那孩子?”
“张老太爷闻讯急火攻心亦故去,族人恼怒,未管张伥死活。后来现任家主上台,才将接回盛京。”
真乃人间惨祸。想来姜若德也是极为愧怍不安,又耻自为,方希望借她之手助其一二。
故问:“这人如何?”
“和他父亲差不多,天赋也很好。”
颔首,“明白了。前辈用心良苦。”
“多谢你。”
“这有什么好客气的。”
月升。
志得意满回家,应付完族中宴席,却还未见八人来报,温昔有些预感不详。
现在紧要事还是把到手的丹药服下,迟恐生变。
从储物袋里取出东西,“闭关一日,别让人来扰。”
暗卫蹲在房梁上,低声应是。
反观长乐河畔。又收竿扔鱼进娄,左箫笑一声:“前辈,附近来了人,许是寻你。”
“啊?”四下看看,才调起灵力感知,“噢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