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昔这边无疑在场中赢面最大,这祸水只消勾勾手指,自有大把人为她卖命。
参加冬猎者男多女少,这般招蜂引蝶的仅这一人。
未与其同列,或不屑或自耻。
在这般微妙情境下,比赛依旧举行着。
懒得去管场中境况,耷拉眼皮陷入半冥想状态。
临日落,左箫伸手触醒他,“前辈且清醒些,有好戏看。”
“嗯嗯嗯?”瞬间振奋精神抬头。
见众人已陆续回归,并无异样动静,大失所望:“小友诓我。”
笑道:“快结束了,也该收拾收拾回家去。看来今天这趟是真白走一遭。”
“真无聊啊。”心下也略有不满。只是这张伥究竟是为何故,竟会怠误牵延。
眸中染上抹忧色,终暗自捏碎手中玉牌。
这点轻微地灵力波动没有逃过身边人的感知。
淡淡撇一眼,并不作声。
看来这位神秘人物于他还真是重要,那可千万别出事才好。
这才太平没几日,又是风雨飘摇。
欲倒酒,却为人所止。
杜迁于后轻声耳语:“主子今日不能再饮了。”
“依你。”垂下手去。
将方猎杀的二阶碧眼熊捆好,一面栓绳结,一面交谈:“走半天就遇上这么个还看得过眼。行了,勉强够应付交差。”
“系好快走,拖着它可跑不快,时辰不早了。”宋九昌催促。
飞身上马,“走走走。——诶你觉得今天谁会拿到丹药啊?”
漫不经心道:“人家做那么多手段,能是吃素的吗。”
“现在只希望我那表叔能平平安安把人救出来,好好让温昔吃个瘪才是。”
“我也希望。”回头再看眼熊尸,“今年不知道允不允自己带走猎物。”
“城督这些年时允时不允,天晓得呢。你要它有用?”
“我三弟养了只豹崽,不是叫你看过么,爱惜得紧。前段日子听他说想给晋个阶,这不是缺材料嘛。”
扭头看他:“市面上卖的不少,何况你最近好像没什么大花销吧?”
“那不是去莹月姑娘的花船宴,寻思一亲芳泽,就……”有几分难为情,“谁想后来那样打水漂。”
沉默少时,“你应该庆幸好不好。真成了还不得,”用手比出一个抹喉动作。
他闻言也感到些后怕,缩缩脖子。“不说这个。”
知道此事前因后果,赴宴者无不感到心有余悸。
适时噤声。
待他们到时,参猎者已回来七七八八,独自或与同伴站在一起,守着或二阶或三阶的猎物。
有人窃窃私语:“看起来今年战绩还好,要是能有四阶,那一定会夺冠吧。”
“四阶的可不好弄。我看就连温昔大小姐他们都未必有这么大能耐。”
“谁知道呢,反正与你我无缘。”
“好了,看开点,别的奖励倒也不错,哪里用说这丧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