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挑战度,目前很有意思。”左箫勾了勾嘴角。
他忽然脊背一寒。通过他人听述和近日接触,姜若德早认定这年纪未过千岁的左家主不是简单角色。
天资,实力,关系,都棘手到不易为敌。所以果断通过老对头,也是老朋友北乔,成为了友军。故而将人定义为可提捷帮衬的小辈。
这本无可厚非正常至极。
但就在刚才,他竟被其偶然流露出的威势所惮。
这于二人身份及年龄而言,似很荒堂。
可这千年老狐狸恍恍惚惚间还是清楚的知道,世上有种人,生来就是王皇。
左箫不知道其想法,淡淡道:“搅进事里,着实难以抽身。不搅进去,却什么都落不下。”
他心绪调整得快,回:“那明日隅中于簇锦楼恭候小友了。”
“告辞。”作别各自归家。
快离池时,忽站住脚,目光投向水面,向身后人问道:“池中映照的这万物,是真是假呢?”
耳濡目染多年的人静思少时,答:“影无真假,映实为真,映假亦为真。”
笑而不语。
对错皆在各人自己心中,非他人几言可定。
杜迁的想法,于他是对,而于左箫,是对同时也是错。反之亦然。
所以不必她去评说。
今日之事带来潜在麻烦所郁结的气也散开来。
天色已晚,回家睡觉。
世事如池,人逐名利同游鱼逐食,而更多为梦幻泡影,转瞬逝无踪。
……
一早柳弘就开始翻找收录在档与胡家有关的消息。
待晨时左箫至,打着哈欠迎上来,行礼道:“家主请坐。”
“查清楚了?”
从案几上取了两片纸来递与她,“族谱,秘辛。”
大致看完,问:“就这些?”
给人沏上一盏茶,“余下的我口述就是了。”
“胡家洞微境的只有两人,上任家主及现任大长老。”
“上任的还在这世俗?”左箫捧盏浅浅喝一些。
“前夫人亡故后就让位给了他儿子,但还没完全放权。”
伸出二指在那纸上点,“听姜医师的说法,当是他本家人所为。”
“然而我找不出疑点和理由。”柳弘语塞。
“怎么讲?”
“胡家内部确有权争之事,然据我所知,这两人与胡霄柏是同一阵营。”
踱到窗边:“这花魁的身份。”
“不敢确定。但在下相信,家主看过这秘辛时已有猜测。”笑道。
“所以这两人下手也说得通。”左箫了然。
看来想到一处,他暗自思付。世家公子,落魄小姐。
当真好戏。
“如此,我也该打算打算去赴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