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还不低呐。那他这名也是临时才加上?”
“当然。我今天中午才知道有这么个人。”
他去宁家时,恰巧遇上这胡霄柏在拜访宁夫人——亦是全程冷着张脸。
姜若德并不对他有什么好印象。
因为这人名牌反朝向她这边,还没留意看。
现在才用灵力探查。
但这名为什么略熟?
颦眉细想,才记起来今中午收到份采风阁的信函。
然而只看完一句,就因他事先搁置了下来。
胡霄柏寻人已到盛京。
微有些懊恼没看完。寻人?看上去还有故事。
“挺狂?”
“年轻气盛自负才高嘛。”像是夸人开脱,实暗含嘲讽。
左箫还奇怪他哪来这脾气,就听继续道:“你家暗卫天资根骨都不比他差,狂什么呢。”更遑论她了。
虽然,但是。
她依旧沉默下去。
这看法和自己实没多大出入。
她纵是性子疏离淡漠,却不会给没敌意者难堪。
“主子,现在如何?”杜迁立在身侧低声问。
“看看再说。”已调转起灵力在体内运作。
这主家人名叫陈玉瓯,是簇锦楼管事之一。他一一对在场几人行礼,“劳诸位帮衬,为俗事所扰。”
宁黎先回礼客气道:“两家亲如一体,陈执事如此就是见外了。”
刚被遣到下面看视的人已通过台侧机关走上来,见这边几人,正犹豫该不该当面说。
“这几位皆是留下施援,有话直说。”陈玉瓯道。
“是。小人到那看时,见张妈妈与莹月姑娘,还有三四个使唤丫头,都不见了踪影。至于别的什么,恕小的功力微末,还劳大人亲自去看。”
眉毛拧成一个疙瘩,“行了,你下去吧。通知其他人撤离,取消今日的安排。”
“那劳几位同鄙人去一探究竟了。”
沿阶走下,见布置都整整齐齐,无一缺失损坏。
梳妆台上有打开的胭脂盒。
“看来动手很快啊。”姜若德站在阶下角落处,老神在在地捻须。
陈玉瓯阴沉着脸,探察现场有无留下神识印记。
并无所获,“诸位请看,船上阵法并无异常,且在场诸位全程都未发现什么不妥,可是?”
那胡霄柏来得在几人中算早,遂摇摇头。
也是探过几人实力,故问:“左家主与宁长老也未觉?”二人皆实言不曾。
宁黎道:“执事是几时来的?而且依您看,这在这等情境下,仍可悄无声息掳走人的起码是什么修为?”
“我从昨日登船督工,两个时辰前还来看了眼,并无反常。”
思索半刻,接着道:“且当时已有宾客来,如此估量,能在这期间成功将人带走的,最低也是洞微境。”
宁予闻言却笑:“老夫才堪堪离羁境界,以洞微境大能,缘何会掳了你这花魁去?”
“这…我如何知道。”陈玉瓯也疑惑不解。
姜若德听得有趣,“那这花魁的身份可有什么不明,或许文章是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