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他为什么忽然关心这个问题,还是如实道:“不曾。”犹豫少时,又接着说:“我始终觉得北乔对家妹的态度颇为奇怪。”
“怎么讲?”
左箫略颦眉,“所教与之物,按说是收了当关门弟子都不为过。他教许多年,却似并没这个打算。我想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姜医师可知道?”
他自然知道原委,但想起北乔之前特地与他们几个交代过,现下只半出神道:“他许是不会收徒的……”
她也不多问。
姜若德回神:“他收不得,那依家主看来,我如何?”
诧异挑眉:“嗯?”丝毫不知道“自荐”者的心声。
“北乔立誓不收徒,教人也算他格外破例,此人一定秉赋上乘远胜我等。放着我来!”他在心底咆哮。
颇为…幻灭。
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还是十分讶然,回答倒还算平静:“医师若有意,再好不过。”
一脸笑中搀了几分自得。若是成功收那丫头为徒,这么多年终于可以好好将北乔一军,让他吃瘪去。
思路异人。
他自己想得入港,半点没预感到会是个麻烦。
一路无话。
时间计算的不错,四个时辰余三刻时,他们径直从空中进到了素州泉城。
二人驱着烈火隼准备落到驭兽所中空地上去。
姜若德向左箫问:“家主现下有什么打算?”
“去见我手下人。医师可是还有他事?”
“素州地界没什么要紧事物,但听说当地特产的一种紫草似对止血有效,我准备先弄点来研究研究。”他回道。
还真是医痴。
遂拿出块金腰牌与他,“那医师自便,事后寻我时,执此物交与城北石碾巷兴源当铺即可。”
巨禽降了下来,左箫轻飘飘落到地上,拱手道:“先行一步。”
还礼,末了去看腰牌,见两面都刻着繁复的花纹,正面一个“风”字,笔锋端是霸厉周正。
不多时也带人离去。
她前往城北,倒没到当铺,直接去往那几个暗卫的住处。
立在一处寻常院落前,见大门紧闭,抬手使结界显出来,神识一印将其打开。
里面人感知到是她,纷纷在院中现身,行礼齐声道:“主子。”
“起身。”站在院中左右看看,在石桌旁坐下。
出事那暗卫就在屋内。
“情况怎么样?”
为首人上前一步禀道:“属下等束手无策,只敢先照看着。直到今日早上,已跌了一个大境界了。”
众人齐齐又跪下:“属下无能,请主子降罪。”
摆摆手,“过不在你等,免了。我已告知姜若德,且看他如何做。”
“谢主子。”
“各自忙去吧。”
不出三刻,姜若德一行人就来了。她挑眉:“医师倒是快。”
“哈哈,效果不如我平常用的药材,不多研究。”他笑道。
颔首:“如此就屋内请吧。”说着起身,引人去看那暗卫。
诊断足足费了一个多时辰。
她又不通医理,只看少时就觉无事可做,出走到院中,自己取片玉简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