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内,阿赞均被宋敢绑了胳膊押坐在门口处,宋言尘坐在主座,被宋勇请来的韦志坐在了他的左下首,江、清月很自觉的出去了,这些事情与她关系不大,她不会不自觉的坐在那儿当个木桩子。正厅一屋五人,一时间安静无比,宋言尘不说话,低手转着拇指的扳指,韦志则端坐着等着上首的男子发话,宋敢宋勇并站在阿赞均的身后,面色肃严,这诡异的气氛给了阿赞均无形的压力,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来气,就在快要窒息的时候,他艰难出声。“你们要干什么尽管放手来做,我眨一下眼睛,就算不得好汉。”
语毕,还是一室安静,他抬头看向主位的宋言尘,见他正深深的凝视着自己,眸子深沉难测,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大概过了一息的时间,他才收回视线,声音淡漠如水,却也声声点中他的要害:“我知道阿赞均王子有心匡扶你大庆国,奈何你大庆国皇室无能,你做这么多他们不但不理解你,甚至还延厌恶你的多管闲事,尤其是你大庆国的三王子,他觉得你觊觎皇位,多次想灭口。”说道这儿,宋言尘一顿,抬眸看向他,眼神坚定,语气更是寒凉:“你多次脱险,心中已恼怒万分,原本并没有取代的心思,经过这么多的事情,怕是早已生了取而代之的心思了吧。”
阿赞均因为被他人戳破了隐藏很深的心思,而恼怒的盯着他:“宋大人不愧是做过太傅的人,果然什么都瞒不了你,只是可惜了,你现在是一介平民,哦,不对,似乎是被贬来的。”
看着他咬牙切齿的模样,宋言尘觉得好笑的同时不免有些惋惜,阿赞均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惜生错了国家。
“宋大人,你这是在可怜我?”原本想借着他被贬的事情打击他,没想到反倒在他脸上看到了他可怜自己的神色,阿赞均不觉自嘲“我这辈子不曾亏欠过谁,也用不着任何人可怜。”
宋言尘收回目光,看了眼韦志,示意他来,他则抬手支着脑袋神情淡淡的看着屋子里的人。
韦志收到信儿,起身来到阿赞均身边停下,低头看着他说道:“阿赞均王子,你可曾想过,让大庆国在你的手中繁盛?”
阿赞均不解的望着他,他何止是想过,他曾想过凭借他的努力去把大庆的皇室匡正,可是结果如何?呵,他们大庆国真的要会在他们这一辈人手里了。
“是,想过,我想让大庆在四国之中有尊严的站着,可是,就如宋大人所说,我们皇室是个坏了芯儿的梨,无可救药。”
“我说的是在你的手中繁盛。”韦志再次重复,并加重了在你手中四个字的音。
此话一出,阿赞均先是一愣,接着眸光一闪,却又暗了下去,瞬间颓废,声音翁闷:“呵”他抬起被绑的胳膊,望着双手,不断重复“我的手中,我的手中,”继而像是想起了自己这些年的遭遇,一时有些憋屈:“难道还让我双手去刨全皇室的坟墓不成?”他们整个皇室,巴不得他死,他用什么去匡扶,用什么去繁盛?
“只要你想,我们必定祝你成功。”韦志说的斩钉截铁。
“只要我想?”阿赞均不信,他不信他们会有那么好心,自古以来,没有那个身为官场的人会做没有回报的事情,更何况还是帮助别的国家的人。:“你们有什么目的?”
韦志再次看向阿赞均,清隽的脸上看不出喜怒:“我觉得阿赞均王子现在所要想的并不是我们要什么,而是你需要什么。”
“即便是做生意,也要在双方满意和达成一直条件的情况下进行的,怎么?我堂堂大庆国的王子,难不成还能任你们摆布?”
“果然阿赞均王子如大庆国传言的一般,有勇有谋有智慧。”一直未出声的宋言尘轻笑一声说道:“但是四王子,你想要的远比我们的条件要重要。”
“我们的条件对于我们来说举足轻重,可有可无,不过,王子你,这次没成功,若再错过了我们这次的提议,怕是真要横尸野外了。”
“你...”阿赞均一时竟无话可说,他说的句句在理。
“嗯,我们不着急,王子好好考虑考虑吧,若是觉得可以,便让宋敢来通报一声即可,若是觉得不可以,便自行离去就是。”宋言尘说完便离开了大厅,他现在要做的便是等,等阿赞均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