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啊,我说啊——连大蛇丸都已经回来啦。还有那个药师兜也……听我说啦!”
元气满满、活力十足的金发少年,再一次被拒之门外。他耸耸肩,摸着头,离开了这个他十分熟悉的小镇。
夏日炎热的空气发挥着威力,盛夏时分让人昏昏欲睡的空气将路上的所有行人都催回了家中,道路两侧的树冠投下一片连绵的阴影,深绿色的枝叶挡去了大半的天空。
花时从门缝里窥伺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复又叹了口气。
“真是没想到,那个药师兜竟然也回到了木叶忍村里。”她说着,用手背遮去夏季无处不在的光,打了一个哈欠:“……好困啊。”
“最近怎么这么爱睡。”负责晒衣服的带土抖着手里的衣服,说道:“……从前的夏天都没见你整天这么昏昏沉沉。还好,夏天快过去了。”
“其实我小时候也很喜欢在夏天的下午睡觉。”她嘟囔着,提脚朝屋内走去。她将脚上的木屐甩开,伸手拽着带土的围裙,把带土朝自己的身后拖来。
午睡时间到来。
虽然两个人凑在一起很热,她还是喜欢拽着带土一起午睡,哪怕那家伙只能睁着眼睛从头到尾一动不动地盯着屋顶,充当一个人肉抱枕的作用。就算炎热,她也喜欢把头埋在他的臂弯里,将身体弓起来,再紧紧地拽着他的衣角或者手指,直到安然入睡。
不过,有时候午睡的姿态难免狂野,摩来擦去衣衫凌乱,也有可能不小心睡着睡着就把带土给睡了。
这样的嗜睡,未免让人有些担忧。在夏末的一个好天气里,她和邻家的同龄姑娘阿定作伴,一起去镇上的医院里检查了身体。
检查的结果,让她有些哭笑不得。
“恭喜啊,你要成为一位新任的母亲了。”
负责妇产科检查的女医生看着眼前这个有些不知所措的年轻女人,微笑道:“是第一个孩子吧?不要太过担心。”
“……是。”花时扯着手里的报告,低下了头。周围的气氛竟然让她有些异样的羞涩——那些和她一样的女人们,或者捂着腹部叽咕低语,或者在走廊上等候着自己的丈夫。在往年的忍者生涯中,她可从来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
邻家的阿定姑娘对她说:“真是恭喜了哟。……未来的某人的母亲。”
这位同样二十一岁的姑娘忍不住用赞叹的眼光打量了她一番,最后说道:“真是不可思议啊,和我同龄的你早早地嫁人,即将有自己的孩子。我却连相亲的考虑都没有……我是不是老了?”
“啊……并不。”花时和阿定沿着山坡上的小径朝家的方向走去,那些高大的树木遮挡住了炎炎烈日,投下一片凉爽的黑色阴影,得以让强烈的阳光不直接照射到她们。她说:“你也很年轻呢。我的老师……如今应该三十八岁了,还是单身呢。”
“我呢,应该会工作到二十五岁再考虑结婚的事情吧。”阿定满是向往地看着前方已经出现了一角的屋宇:“所以等我的孩子出生的时候,也许你家已经有一支足球队了。”
阿定并不知道她的姓氏,只以为她也是一个普通的同龄女孩。
只不过,经阿定一提醒,花时才想起来,她确实还很年轻。她才二十一岁,自以为经历了波涛起伏的生命其实非常的短暂,大概只是一段漫长旅程的开头。在之后,可能还有三十年、四十年需要去走。
二十一岁做妈妈……是不是太早了一些?
四代阁下的夫人二十四岁才怀孕呢。
可是美琴阿姨……二十岁就有了鼬。
她若有所思地摸着自己的腹部,回到了家中。带土外出处理旧事,从前晓组织遗留下来的脉络和资金都需要整理和清除,从前佩恩花费了十数年才积累了这些资源,重新清理起来免不了要花费许久的时间。
等到带土获悉这个消息之后,第一反应竟然是绝对的冷静。
他静默,保持着深沉的表情,一脸严肃,苦大仇深,仿佛正在面对一场即将席卷全忍界的大战。最后,他镇定地说道:“你等我一会儿。”
接着,他格外冷静地朝着院子里走去。
不多时,花时听见了一声响彻天际的大吼:“火遁暴风乱舞!”
很快,开着万花筒写轮眼的带土回来了,他一边走,一边冷静地说:“烧坏了一片花圃,下次重新栽一次。”
“哦,好。”她很淡定地咬着甜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