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批升为上忍的同期,其实只有两个人。她和鹿生。
宇智波鼬早在数年前就成为了上忍,也进入了暗部,终日忙碌于暗部的事物,以及教导他那受尽家人喜爱的弟弟。
街道上的灯光柔软明媚,在夜色里犹如星星点点的火光。花时站在族地门口的小径上,不耐烦地等着鹿生的到达。那个家伙总是要在最后一秒掐着时间赶到,这让一直习惯提前到达的花时很是鄙夷。
花时靠在族地大门的左侧,而大门的右侧不多时也靠了一个人。
宇智波带土。
他也在等人,却在发现花时的瞬间动作夸张地后退了一步。
花时的额头上蹦起一个十字架,她差点想要冲过去架住带土一顿打。
但是她知道,她并没有立场和理由那样做。
花时在夜色里偷偷地瞥着带土,带土也偷偷地瞥着他。他的模样,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个二十几岁的大男人,竟然显露出几分小孩子的模样来。看来他也不全然是成熟而果决的。
“带土,你又心不在焉地看什么呢?”
野原琳从一侧的黑暗中走出,站在他的身旁。这位棕色短发的医疗忍者,面露微笑地看着带土,说道:“抱歉啊,来迟了。”
“我我我我什么都没有看!”带土立刻摇手,紧张地向琳解释道:“是这个家伙自己站在这里的!我绝对没有对她产生什么奇怪的想法!我根本就不认识她!琳你要相信我!”
“什么啊。”琳温柔地笑了起来,说道:“带土在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那样想……”说着,她睁大了眼眸,望向了花时,说道:“这个孩子才十五岁吧?我记得。”
花时有些气鼓鼓地扭过了头,不知道在别扭什么。
鹿生从朦胧的夜色之中走了出来,踩着迟到的最后一秒钟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他甫一注意到面前的场景,就很是反常地说道:“抱歉啊,来晚了,久等,久等。”
他从来不会为自己来晚道歉。
因为鹿生没有来晚的时候,他总是掐着最后的时间线赶到。
不过……好像有一次,鹿生来晚了。
是什么时候呢?
想不起来了。
鹿生啪的一声握住了花时的手腕,牵着她朝着灯火洋溢的街道上走去,说:“走吧,你应该饿了,都是我让你等久了。”
明明两人都是吃完晚餐才出来的。
身后传来了野原琳表示理解的话语,她一边笑着一边说道:“我就说嘛……带土到底在想什么呢?人家可是有自己的伙伴的啊。”
她和鹿生在街上游荡着,参加了夏日的祭典。她买到了喜欢的面具,将那张狐狸面具扣在脸上,挡住自己的面孔。她的黑色眼睛,在暗夜里如同宝石一样好看。
“我还是更喜欢奇怪一点的面具。”
“怎样的奇怪面具?”
“……大概是画着几个圈圈的面具吧。”
难得的庆祝结束了,她和鹿生在族地的门口道别。
“明天见——”
“好。明天见。……奈良上忍。”
夏天过去了。
佐助又长大了一岁,已经会站在房顶上朝着河岸边吹大火球了。
受助于宇智波鼬的教导,佐助能够十分娴熟地使用这些低级的火遁。他在学校之中的优秀之名,不逊色于宇智波鼬当年的境况。
当鼬和花时谈起自己这个优秀又敏感的弟弟时,面色总是又复杂又骄傲。
看着鼬的面孔流露出了那么真挚的情感,花时忽然笑了起来。
“怎么了吗?”鼬问道。受到花时的感染,他也微微地笑了起来。
“真好啊。你可以毫无顾忌地展现自己的内心。”她低声地说着:“不需要什么刻意的面孔,去敛藏自己的情感。”
“确实很好。”鼬笑的更为温柔。
时间于她而言,特别快。一转眼,她又大了一岁。
“生日快乐啊。”出浦瑠奈对她说道:“看到医院里的那棵樱花树开了,我就知道你的生日又快来了。时间过得可真快。”
“会不会……其实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并不是真实的?”她问:“所以一切才会这么快。”
“啊,有可能。”瑠奈回答:“这个问题,你昨天才问过我哦。”
“不是昨天。”花时说:“是五年前。”
“啊……是吗?”瑠奈沉思了一会儿,说道:“那可能,我们真的是虚假的存在吧。你知道吗……花时,我做过一个很漫长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