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铁之国返回据点后,绝便接连带来了很多消息。
佐助使用万花筒写轮眼过度,在铁之国时一度濒临失明。就在他与木叶忍者对决的的时候,他被带土带了回来。带土为他移植了鼬的眼睛,他即将获得永恒的万花筒写轮眼。
带土在五影会议上的宣战布告,让五大国决定组合联军,共同对抗可能的战争。为了获取情报和最后的尾兽,鬼鲛战死,死前传递出了一个卷轴,卷轴内记载了相当可观的情报。
鬼鲛死后,晓的战力又再次减损。曾经使五大国恐惧不已的晓组织,如今只剩下了两三人在支撑着。身为明面首领和创始者的长门背叛以后,不如说晓已经名存实亡。它更像是带土用以完成计划的一个媒介。
想到上一次和鬼鲛见面的时候,他还在不知所谓地怀念着鼬,而如今他也已经死了。飞驰的光阴可以让神明鸟居倒塌破败,沦为一堆褪了色的木柱,也可以让曾经有过数面之缘的人彻底阴阳两隔。
花时所说的“死期不知何日就会降临”已经应验,那鬼鲛口中的那句“濒死之前才会看清自己”也应该应验了吧?
“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人和一棵芦荟了。”花时叹了口气,说道:“还有一个正在恢复的佐助,以及他那群年轻天真的小朋友们。”
“你说谁是芦荟?”长在石洞墙壁上的白绝立刻反驳道:“我听见了。”
“我说带土。”花时秒回答。
带土正将外袍披在身上,听到这句话,他侧过头扫了一眼绝和花时。他的左眼已经换上了从长门处回收的轮回眼,低垂的眼帘半掩去那往替交叠的轮廓。他换下了一直穿着的黑底红云袍,披上了背后绘着团扇族纹的深紫色外袍。
忽然看见了这个久违而熟悉的族徽,花时怔了一下。
她忍不住想要伸手摸摸自己的后背——然而她知道,那里什么都没有。
她和佐助不一样,从来没有将“光复宇智波”当成目标。在失去兄长与亲人以后,家族的意义就已经淡化,只剩下源于血统的骄傲支撑着她对于姓氏的优越感。
“准确的说,兜也暂时地和我们结盟了。”绝说。
“兜?”她略略疑惑了一会儿,问道:“是蝎先生从前的部下吗?我记得他曾是蝎的间谍。”
“曾经是。”白绝说:“不过后来他背叛了我们,成为了大蛇丸的部下。现在他又不惜用秽土转生的战力作为交换品,和我们达成联盟。”
“嗯……”她点了点头,懒散地问道:“他想要什么样的东西?总是有所求才会要求和我们联手。”
正在系腰带的带土阴沉地转过了头,缓缓说道:“他想要宇智波一族的……年轻而敏感的肉体。”他的目光,扫过花时的面孔与身体。
花时面孔一僵。
宇智波一族的年轻而敏感的肉体?
宇智波一族的……这里就只有她和带土。既然是年轻的……那么带土这个人过中年的昨日黄花就被排除了……
“带土,你……”她忍不住问道:“不会是要把我……”
“他要佐助。”带土说。
看着花时的表情由猜忌转变为僵硬,白绝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由于害怕被殴打,白绝果断选择缩进墙壁,很快消失不见。
花时眉头一跳——带土这家伙是故意的。
“你手臂的伤口还没有好透吧。”带土走近了她,对靠坐在石桌旁的她说道:“趁着这段时间好好养伤吧。战争即将开始,很快就没有休息的时间了。”
“你答应兜的要求了?”她小声问道:“就不能给兜一个绝搪塞一下吗?或者你送他一只小恐龙——”
“放心,在战争看到成果以前,他都见不到佐助。”带土的话很淡定。
言下之意,以后的时间还很长远,兜是否会真的得到佐助还是个未知数。
“对了,带土。”她用双手撑着面颊,将手肘趴在桌上,问道:“戏弄我是不是非常的有趣?”
“很有趣。”带土说。
“……”她眼神一凛,试图用冷酷的口吻说道:“别忘了,我可是一个想要杀死你的人。你若是再戏弄我,那就不要怪我太过冷漠了。”
“我一直知道你是一个冷漠的人。”带土轻笑了一声。他戴着手套的手向前探去,想搭在她的面颊上,花时却侧身一躲,靠在了椅背上。带土慢慢地放下手,说:“我比较好奇你会怎么做——去报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