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啊。”她低低地叹了一声气,想要低下头,躲避和他的肢体接触。然而带土却用手托住了她的下巴,不让她低下头去躲避自己的目光。
“从前你只是不自觉地诱惑着我——现在似乎更加明目张胆了。”带土磨蹭着她的额头,用另一只手扣住了花时的身体。他的手顺着脖颈向上,捧住她的一缕长发,让那些黑色的发丝自他的指缝间穿过漏下。
“我没有。”花时低声地辩驳着:“那种事情……”
带土抬高了她的下巴,继续了方才未完成的吻。这一次不是流于表面又柔和短促的吻,他就像从前习惯的那样,强硬地攫夺着对方的领地。
作为回报,她却不像从前一样总是僵硬而被动的承受着,这一次她主动地配合着亲吻,更是努力地想要靠近一些、更靠近一些,就像是湮没于海水中的人,力所能及地汲取着氧气。
她的鼻尖亲昵地抵着对方的,于是她便缓缓地抬起了眼帘,想要仔细去看带土的模样。带土的面孔近在咫尺,反倒有些模糊。他眼眸中的艳红色与黑色的勾玉映入了她的眼中,竟让她有着莫名的心痒。
像羽毛温柔地拨动过心弦,也像是一阵雨洒落在青色的荷叶上。
像初生的花朵用花瓣抚摸着鸟雀,也像是月光滴落在水面上的声音。
带土的手渐渐松开了,绕过她的肩膀,顺着肩胛向下掠去。他扣住她的腰,向着自己的怀中一带,便开始向上卷起她的上衣下摆。他修长的手指带着微凉的温度,一探入衣内便让她一阵激灵。下摆被卷起时,冷风便吹上了她的脊背。
花时连忙直起了身子,不顾自己正双腿大开地坐在他怀里,开始催促道:“喂,带土,快停下。”
对方却没有理会她的抗议,而是双臂一锁,干脆将她再次扣进了自己的怀里。他埋首在她的颈窝处,一边用手向上卷起她的衣物。黑色的上衣被卷至了胸口,露出了她用来束胸的白布。他一边用手掌肆意地滑过她赤|裸的脊背,一边顺着颈窝向锁骨处吻去。
“喂!带土!你没洗澡啊!”她十分嫌弃地说。
带土木。
他恶意地向上挺了一下自己的胯,说道:“这种时候……”
“没洗澡麻烦自动离我三尺远。”花时冷静地说:“我甚至可以在你身上闻到佐助的洗发水的味道,还有雷影喷的香水的味道。你白天到底去做了什么?”
带土松开了她,用手深深地扶住了自己的额头,然后叹了一口气。
花时向后挪了一点,坐到了他的大腿上。她用左手慢慢地放下了被卷起的里衣,让黑色的布料重新遮住了自己的腹部。
带土摊开了手,叹了口气,说:“好的,洗澡。”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你也没有洗澡吧?那我们——”
“我洗过了。”花时冷静地说:“我是被雷切割伤了手臂,又不是骨折。洗澡还是可以做得到的。”
——那个闹着说自己受了重伤的人是谁?!
“那你怎么还要我帮你……”带土问道。
“哦。”花时淡定地说:“再洗一次脚怎么了?我只是想看你替别人洗脚的样子而已。”
带土安静地合上了眼睛。大概是被气的够呛,他皱着眉,一手撑着额头,沉默了许久后才深沉地说道:“很好,现在的你,真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又傲慢、又放纵……我竟然被自己养大的孩子戏弄了——是我失算了。”
花时从凌乱的床铺上跳了下去,用左手提起自己挂在椅背上的外套和忍具袋,说道:“我和你换一间房,回见。”
说完这句话话,她就非常潇洒地提着外套开门而出,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
带土的房间很干净,没有留下任何个人的痕迹,这让她很满意。
锁紧门窗,顺便将苦无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即使她知道这些措施对于那个人来说没有任何的作用。
等到她终于盖上了被子,把自己闷在被窝里,她才忍不住发出了低微的笑声。一边笑着,却又一边忍不住地后悔。
——她到底是在做什么啊?
——说好了要警戒他的靠近、提防他的亲昵,严肃地将他当成一个可能的敌人,对他隐瞒一切,掌握他的要害……
太不妙了。
也太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