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的尽头处,行人渐渐稀疏起来。他们两人走出了镇外,朝着通向一片森林的小径走去。齐脚踝的草尖从衣摆下掠过,她用右手握着斗笠,白色的指结掠过黑色的衣摆,那枚佩有青字戒指的手指则搭在笠檐上。
她的搭档跟在他的身后,一边转着头四处打量着周遭的风景,一边哼唱着意义不明的曲调。
才走出镇外没多久,他就开始兴致勃勃地用手比划着什么。她的余光察觉到了阿飞反复用手描摹的形状,于是她便挑着眉停下了脚步。
“嗯?你在做什么?”她侧过头,盯着他戴着黑色手套、在半空中比划的手,说道:“又在表演行为艺术吗?”
“那个!那个!”阿飞又将手直上直下地比划了一番,有点羞涩地解释道:“花时前辈的身材是这个样子的呢!”
像是害怕她看不明白似的,他又重重地、努力地在半空中用手掌比划出两道笔直的线条来,强调着她的身材。
花时:……
“你……”她的面色阴沉了下去,她瞪了一眼阿飞,说道:“你的视力太差了。”
“可是,可是……”阿飞困惑地摸了摸头,说道:“看过,也摸过了,确实就是……”
“嗯?”她一愣,随即大踏步站到了他的面前,气势汹汹地问道:“你再说一遍?”
“花时前辈的身材确实就是这种形状的……”
“不是!”她否认道,说:“是前面一句!”
“前面一句?哦……”阿飞继续摸着自己的后脑勺,他干笑了一会儿,说:“抱歉,忘了。”
就在她差点又对着搭档的脸喷出一个巨大的火球时,她忽然察觉到了些什么,朝着天空的方向抬起了头。白色的层云堆叠在蓝碧色的空中,有几只飞鸟低低地掠过了天际。
“首领找我们。”她说。
“花时前辈,是我们偷懒被发现了吗?”阿飞对着手指,小心翼翼地问道。
花时就连瞪他一下都懒得,于是敷衍地应声说道:“啊,应该是首领发现你偷懒在这里表演行为艺术了,可能佩恩认为你这种行为让我们组织的名声受损了。虽然‘晓’也没有什么名声就是了。”
被佩恩的联络召讯打搅,她也没有追着搭档喷火球的兴致了。两人在森林的深处部下了结界,盘腿坐了下来。
这一次,组织聚会的地点是在某一处不知名的石室中。一盏微弱的火烛燃在石灯内,几人在石灯旁相继出现,眼看着绝、阿飞、佩恩等人都已经到齐,却独独不见鼬和他的搭档鬼鲛。
想到上一次没有出现的飞段和角都,花时不由暗自皱了一下眉。就在她心底微妙的不安越发浓烈之时,那迟到的两人终于在石灯旁现身。
“太慢了。”佩恩说道。
“我们才抓到四尾的人柱力,稍微费了点功夫把他捆绑起来。”鬼鲛有些散漫地回答着:“那家伙不是很好对付……那么,突然召讯我们有什么事情吗?”
“有一个重要的情报要通知大家。”佩恩顿了顿,说道:“大蛇丸被杀死了。”
“他脱离了晓组织已经十多年了,正好省却了我们去杀他的麻烦。”鬼鲛慢条斯理地说着:“不过还真想看看那家伙和那对僵尸搭档是如何死的。”
“飞段和角都是伙伴,不要这样说他们。”佩恩打断了鬼鲛略带调侃的声音。
想起飞段的不驯,花时轻哼了一声。
——那家伙对前辈如此不敬重,难怪最后被九尾人柱力的小队干掉了。
“失礼了。”鬼鲛为他先前的话语道歉,接着说道:“不过,能打倒大蛇丸也算是个厉害家伙了。是谁做的?”
“宇智波佐助。”白绝回答。
听到这个名字,花时并不惊讶。先前她就已经获得了这个情报,现在只是从佩恩这里再重复确认一遍而已。
“干的不错嘛。”鬼鲛的话语中竟带着一丝赞叹:“不愧是鼬先生的弟弟。”
“现在,他正忙于召集伙伴,而且尽是些棘手的麻烦人物。”白绝说。
“为了得到鼬的情报,他很有可能以晓为目标。”佩恩说:“总之,自己多加注意吧。尤其是……鼬,还有花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