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届的考生里,还没有人可以打过花时呢。
原本就是以年级第一的优秀成绩毕业,在忍者学校里就打遍全校无敌手,踏出校园以后又历练了三年,他不觉得在这一届的考生里有谁可以成为花时的对手。
鹿生的推测确实没错,等到个人赛的那一天,他盯着屏幕上抽签决定的名单,默默地叹了口气。
水川阳斗对宇智波花时。
鹿生已经感受到了这个世界对阳斗君的深深恶意……
×
“下一场,宇智波花时对水川阳斗。”
考官看着两名考生走到了场地上,举起了自己的一只手。
夏日的阳光洒落在空地之中,将围墙的影子斜斜投映在地上。起伏不定的地表上生长着青黄色的草叶。花时穿着黑色的上衣和白色的下装,黑色的长发束成了马尾。她戴着护腕的手臂探入了自己的忍具袋中,取出了卡卡西送她的那一枚苦无,在手指上转了一圈。
站在她对面的阳斗忍不住一抖,头上的呆毛默默地萎了。
真是天要亡斗!
“开始!”
随着考官的一声令下,花时的脚步向前一探,苦无已经朝着阳斗的身前划去。阳斗也手忙脚乱地拔|出了苦无相抵,几声金属撞击的叮当之声传来,苦无摩擦间亮起了白色的光线。
阳斗越退,脚步越乱。他的内心一直在哀嚎——为什么偏偏要让他和自己的死对头做对手呢?
几番来去之后,他被花时一拳打飞了出去。
类似的场景,鹿生并不陌生。
每一次阳斗开启吐槽模式,他最终就会被花时这样子打飞出去,只不过场地换成了中忍考试而已。
看着阳斗软趴趴倒在了地上,负责登记的考官叹了口气,在水川阳斗的名字后画了一个大叉。
“胜者,宇智波花时。”
刚才的漂亮一击,赢得了观众的叫好声。花时满意地把没怎么用到的苦无塞回了忍具袋之中,拍掉了护臂上的尘土,朝观众席走去。她的目光在一排又一排的座位中搜寻着来看自己比赛的哥哥,最后终于找到了坐在角落里的止水。
“哥哥!”
她几步跑到了观众席间,朝止水的身上扑去。
止水接住了她,身体顺势往后一仰,说:“已经长大了,就不要做这样的动作了。”
“我不。”花时把头埋在他的身体里,闷闷地出声拒绝了。一会儿,她抬起了头,满怀希望地问道:“我很厉害吧?”
“嗯。”止水点了点头,说:“成为中忍以后,也要好好努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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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结束后,花时跟着止水一起回家。
这是一段很长的路,从村子的一头,走到另外一头,如果慢悠悠地走,可以一直走上许久。她始终保持着通过中忍考试的兴奋,一边幻想着从三代阁下手中领取到中忍资格证明的场景,一边兴致冲冲地和止水说着什么。
“我成为中忍的时候,可没有人来陪我回家啊。”止水给她泼了一盆冷水:“那个时候的花时还在学校里因为上课睡觉而被罚站呢。”
花时一噎,想要出口的话语就被止住了。
都是多少年以前的旧事了,哥哥还要拿出来取笑她,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但是,哥哥可以来看她的个人赛,真是太好了……原本以为哥哥会因为任务而抽不出身呢。
傍晚的夕阳洒落在道路上,映亮了两旁商店的玻璃门。一尘不染的街道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像是在迎接着什么。偶尔有归家的行人匆匆路过,金色的夕阳为他们打上一圈暖融融的轮廓,所有的景物都被融入了一片暖色的光芒之中。
花时双手枕在脑后,不住地用眼光去偷偷瞟着身旁的止水,一边看,一边忍不住想要笑。
她的大哥年轻有为、长相帅气,身高一米八,足够俯视鼬那个矮子,难怪最近收到的情书烧也烧不完。
哥哥太受欢迎也很麻烦啊。
再过没几年,哥哥也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了吧?
想到这里,花时的心里忽然一怔。她一想到止水会有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就止不住地烦躁起来。她一点也不希望其他人来分走止水,哪怕是鼬也不行。她也不想和其他人生活在一起——只要一直和哥哥待在一起,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