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太热,花时都不想动。
曾经因为想要提前通过毕业而没日没夜地练习着,现在这种毅力都随着提前毕业计划的流产而消失了。
她再没有动力早上起来练习体术,晚上追着乌鸦吹火球,也不想整天缠着止水和鼬佐对手了。什么练习投掷苦无,绕着操场跑步,倒立与俯卧撑,花时再也没有提起过。
她又恢复了之前在假期的状态,心情好了,就去族长家里找佐助玩一会儿。等哥哥止水执行完任务回到家中,就挂在止水的身上不下来。虽然她越长越高,但是止水也相应地长高了,依旧可以拖着背部挂件到处走。
等鼬有空的时候,她也会听他讲执行任务的时候遇到的事情。
虽然鼬执行任务的经历和止水的差不多,大家都是从D级的捡垃圾修树枝任务做起,但是从止水口中说出来是一回事,从鼬的口中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以前止水把这些当做故事讲给花时听的时候,她只会满口“好厉害!”“不愧是哥哥!”,一旦轮到鼬,就变成了“这有什么!”“哼我也会!”。
面对这种故作不屑的反应,佐助都要听不下去了,他挥舞着小恐龙表示愤怒和抗议,然而当事人宇智波鼬本尊却像是早已习惯了这一切一般,只是微笑着继续讲。
——队友不小心把任务委托人藏在花盆下的钥匙当成垃圾丢掉了,差点被殴打到无法起身。
——带队的队长睡过了头,被负责发布任务的三代目大人一顿臭训。
——难缠的委托人始终不肯交纳任务金,结果被带队队长狠狠地暴打了一顿。
除了D级任务,他有时候也会执行一些C级任务。
“也只是护送一下旅人回家之类的任务而已。”鼬说:“没有什么危险,就当是一次必须快速完成的旅行。”
这样的忍者生活,和花时想象中充满了刀光剑影和血雨腥风的日子一点都不一样,没有拯救世界的英雄,也没有出生入死的患难之情。她有一点同情,还有一点庆幸。
她抬头看着鼬家的屋檐,以及屋外夏天的天空。湛蓝色的天空之中没有漂浮的云,天气好的不可思议。佐助在她的身旁一手抓着小恐龙,点着头快要睡着了。而鼬则坐在另一边,双手规整地放在自己的腿上,和她始终隔着一段拘谨的距离,既不敢过于亲密地靠近,也不敢坐得太远,以免她因此生气。
就算夏天很热,但是花时觉得,这样子的日子也很好。
——只要不是一直这么热就可以了!
×
假期闲暇的时候,她跟着叔母学会了如何搭配夏季的花朵,如何将两块布拼在一起,如何把佐助的小恐龙玩具藏起来,以及如何辨认族人们眼睛的区别。
一颗小蝌蚪就是单勾玉,两颗小蝌蚪就是双勾玉,三颗就是三勾玉。止水是双勾玉,但是他很少把自己的写轮眼展示给花时看,花时只能自己偷偷摸摸地猜测哥哥到底是什么时候开眼的。
在止水再三发誓,他绝对没有用写轮眼隔着信封偷看过情书的内容后,她心满意足地重新回到学校去上课了。
甫一到班级之中,她就听见了别人对于她的议论声。
“没想到宇智波花时没有毕业啊。”
“没有通过吗?我还以为她和鼬君一样,已经提前毕业了。”
“听说女子课时的成绩太差。”
“……原来如此。”
花时差点捏爆了手里的笔杆,坐在她身旁的奈良鹿生心有余悸,低声地说:“这没有什么的,你看,我也没有提前毕业……”
“你那是理所应当的。”花时瞪了他一眼:“你能通过测试才怪。”
忍者学校高年级的课程花时已经自学完毕了,什么同学们在学习的中级替身术,什么制造一个有行动能力的分|身,什么可以短暂扰乱人心的幻术,全部都不在话下。除此以外,她还耍得一手好火遁。
上课的内容是早已熟悉的东西,这让她又开始昏昏欲睡了。忍者学校的老师久违地再一次看见了上课睡觉的花时同学。更让老师愤怒的是,鹿生同学为了向花时看齐,也开始上课睡觉了。
班上成绩最好最优秀的两名学生带头睡觉,天理何在!
老师的粉笔从单手扔出变成了双手同时投掷。
“宇智波花时,奈良鹿生,去门口罚站!”
×
就算上课睡觉,就算总是被罚站,就算连来学校探望孩子们的三代阁下都注意到了这个经常在门口站着睡觉的小女孩子,花时还是任性地拿到了期末的全满——当然,除了女子班的课程。因为插花的审美太差,她已经放弃了提前毕业,就等着陪着同学们一起安安静静地通过考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