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族地分道扬镳之后,花时就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她也要跳级!
至少不能被鼬领先太多!
可是跳级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她在偷偷查阅了宇智波鼬的成绩后,顿时丧失了信心。不说优秀的忍体幻成绩,单单人家抽背忍者条例的成绩就比她不知道好了多少倍……而她一看到忍者条例就犯困。
她只能继续坐在这个教室里,继续和同届的同学们一起学习,并且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追上鼬的脚步。至少别人提起花时的时候,说的会是“哦!天才的花时!”或者“止水的妹妹!”而不是“宇智波?是鼬君的族人吧!”。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她想要好好学习,可是睡神大人总是在上课的时间召唤着她,让她情不自禁地点着头打起瞌睡来,最后再被经美老师用粉笔砸醒。忍体幻的科目倒是学习的不错,勉强能拿个名列前茅的好成绩。
就算是大个子的星野退也打不过她了。
但是奈良鹿生总是会用家里秘传的忍术耍诈,在其他科目的考试里偷偷地用影子控制她的身体。虽然只有短短的十几秒,却足以扭转一场比试的结局。每当花时炸毛,鹿生又有一千万种理由来辩驳,脑子转的飞快,反驳的花时说不出话来。
感觉没有了鼬,这个班里的男孩子们真是越来越讨厌,越来越不听话了!
大概是鼬自己也发觉了花时会偶尔因为他的过于优秀而生闷气,于是主动用其他方式来化解花时的愤怒。比如请花时吃三色团子,或者让她看一眼佐助,或者干脆让她来家里吃一顿饭。
花时也渐渐熟悉了鼬的家人——经常哭闹不止,但是花时一靠近就安静下来的全家的小公主佐助,做饭比哥哥还要好吃的妈妈美琴,还有威严的、不太见的到的族长大人富岳。
每次花时不小心看到了族长大人,就要害怕好久——族长那张不苟言笑的脸,实在是太吓人了。
除了教花时忍术,鼬也会去找止水。一大一小两个孩子一见面,就开始讨论一些让花时哈欠连天的问题,比如村子的未来啊,比如孩子们以后的梦想啊。往往谈话到了最后,花时都软趴趴地躺倒在止水的腿上睡熟了。
甚至有一次她趴错了人,不小心趴到了鼬的身上。不知怎的,鼬十分紧张,不敢动弹,生怕吵醒了她,于是他就保持着端正的跪姿坐了很久很久,直到花时醒来。那时候,鼬已经双腿麻的不能动了。
因此,花时担心了好久她会被可怕的族长大人架起来烤。
佐助的周岁过去了,四代阁下的忌日过去了,止水的生日过去了,秋日伴随着落叶褪去,微雪遍洒的新年又要来临。冬日短暂的日光每一天都照耀着雕刻着火影头像的山坡,寒冷的风吹红了每一个孩子的脸颊。就连最喜欢孩子的三代阁下,也不出门乱摸孩子的脑门了。
冬天的时候,花时会被叔母大人裹成厚厚的一个球,一出门就可以在地上滚动。过新年的时候她跟着止水去拜访族人,脚在薄薄的积雪上踩出深浅不一的脚印,每路过一根注连绳便要偷偷地拽着摇一下。
拜访鼬一家的时候,她还顺便教了正在学说话的佐助一些新的词语。
“Ha—Na—”她字正腔圆地念道:“HANAWA,我的名字。要记住啊,小佐助。”
那个圆滚滚的黑头发的团子喃喃了一些意义不明的声调,并没有如她所期待的念出她的名字来。把佐助系在身上的鼬安慰道:“佐助现在连我的名字也不会念呢。”
“我最先学会的可就是哥哥的名字啊。”花时看了一眼佐助圆滚滚的脸,找到了满足感:“我比佐助厉害多了。”
“是,是。”鼬点了点头。
等到冬雪褪去,暖和的春季来临,花时的生日也来了。
她过生日那一天,村子里唯一的一颗樱花树也开了,层层叠叠的花枝看上去如同一朵粉色的云,风一吹便洒落下许多细小的花瓣来。那棵高大的树位于木叶医院的一侧,从其中几个病房的窗户中望出去,正好可以看到那些美丽的花朵。
当初花时的母亲就是因为看到了那些可爱的花,而为她取了这个名字。
花时,花开的时间。
×
新学期伊始,花时又开始了努力追上鼬的奋斗。
她终于可以流畅地背诵忍者条例,就算上课依旧睡觉,也依旧可以在考试时拿到漂亮的第一名。
学习忍法时可以用豪火球把星野退的衣服毫不留情地烤焦,练习体术时打遍全班男生无敌手,用好不容易学会的同时投掷八把苦无命中目标的绝技吓退所有男孩。至于幻术课——那一直都是花时的天下。
如果不以提前毕业来要求的话,花时的成绩在同辈人中已经足够优秀了。
只可惜,她前面有两座大山。
天才的瞬身止水,以及天才的宇智波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