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的吧,估计不好被我们下面子。说他能考前二十,那我还能考第一了呢。”
“回头要注意他一些,绝对不能让他在考试的时候作弊。”
“这么有自信,该不会真的……”
“好了。”为首的那个学子打断了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等到成绩下来便可以见分晓。至于现在,咱们静观其变就是。”
【宿主,你是非常有信心取得前二十了?】
没想到缩了那么久的系统竟然冒泡,杜景略瞥了系统一眼:“怎么不咕咕咕了?”
见系统立刻就要切断联系,杜景略找补了一句,回答了系统的问题:“并没有。”
他这段时间确实很用功也很努力,但是他自己却并没有信心能考到前二十。
【那宿主还答应这种赌约?】
杜景略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没办法,这段时间没有你在一旁魔鬼督促,我感觉自己拼命的动力少了很多,给自己找些动力罢了。”
系统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些时日下来,杜景略格外刻苦。
在学习这件事情上,没有碾压众人的脑子,没有绝对的金手指,杜景略在现代就是凭借自己的努力一点点读下来的。
如今重回少年时,这种日复一日的读书生活看起来枯燥,实际上非常充实。
转眼之间便快到了书院小测时日,几月之后便是要凭借自己的成绩考淮县书院了,所以对于考试前的这一次小测,众人都十分的重视。
落镇书院的考试要求非常严格,而且监督考试这件事是由梁夫子和礼课夫子同时把关的。
一个脾气暴躁嫉恶如仇的夫子同一个一板一眼一丝不苟的夫子一同负责这件事,这次小测的严格程度可想而知。
考试之前拿学生们排位打赌算不得什么大事情,控制在一定的消遣范围内夫子和书院都不会管的,所以杜景略和一众学子打赌自己能考到前二十名的消息已经不胫而走。
这些时日杜景略出入,能感受到有不少人在无声无息的观察着自己,或鼓励或激励,或质疑或嘲讽,形形色色。
杜景略本人一心只读圣贤书,只要这些事情不影响他的学习,其余皆都无所谓。
这天,书院小测。
难得没有天蒙蒙亮就起身,杜景略在霞光万丈时这才不紧不慢地起身,养足了精神朝书院走去。
或许是今日要考试的缘故,书院之内的气氛凝滞了不少,也缺了很多往日的欢声笑语。
杜景略按照安排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接受夫子们的检查,以防有作弊现象的出现。
检查到自己的时候,无数视线齐刷刷地投了过来,似乎都想知道杜景略本人到底有没有夹带小抄。
众目睽睽之下,杜景略本人十分无奈,无视了众人灼灼的视线,泰然自若的准备考试。
考试的时间十分难捱又十分好过,转瞬之间,几本课业都已经考核完毕。
书院难得给学子们放了一天假,本以为可以轻松消遣一天,却万万没想到,乐课夫子竟然把所有参与吟唱的学子都单独叫了出来。
乐课夫子素来是有计划的,一般若是需要学子们集合在一起吟唱,会提前好几天便告知学子,今日这般突然,竟让人心底无端产生一些不妙的感觉。
“这些时日以来努力联系吟唱,诸位都辛苦了。本以为会顺理成章地吟唱给县书院的人听,但世事总是难料,今日我收到了一则消息。”
乐课夫子环视众人一眼,低低地叹了一声:“因为镇上书院太多,县书院不会再一一巡查,他要求邻近的三个镇进行学业上的切磋,县书院只会巡查胜出的那个镇子。”
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这就等于是说,如果他们落镇书院在学业切磋之上若是失败了,那么这段时间的努力练习也就没了意义。
而且县书院的巡查派遣的都是县书院内德高望重之人,倘若能在这些人面前露脸并博取到关注,对未来考取县书院将有极大的好处。
以往这些事情本来就是习以为然的,但今年横亘在众人面前的最大问题就是——
能否在接下来的学业切磋之中取得胜利,博取到这个机会?
“夫子,敢问到底是通过什么样的方式切磋呢?”有大胆的学子不由问出了口。
乐课夫子摇了摇头:“如何切磋尚在讨论之中,我只是将这件事告知你们,希望你们能做好心理准备。”
将该说的消息说完之后,乐课夫子并没有多留众人,便让学子们下学回去了。
杜景略凭借原身记忆里对邻近两个镇书院的浅薄了解,不由摇头叹了口气。
其他两个镇书院的水平似乎比落镇书院要高上很多,切磋的结果如何真的很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