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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雪之舞第一章 与天为敌

一九九四年的夏天雨特别的多,就在大家避雨的时候,有个孩子带个墨镜站在雨天的院子里发呆。

一个妇女冒着雨跑过来边说“龙儿,这么大的雨为什么不回屋啊,站在雨里会生病的。”

而孩子只是冷冷说道“我在骂天。”

妇女吓坏了,惊讶道“你疯啦,骂天会遭报应的你要把妈妈害死吗?”

只见孩子摘下墨镜,双眼乌黑,看上去好像没有眼睛,怒喊道“难倒上天对我的报应还不够吗,我为什么要怕他!是上天让我成这样的,是上天让我没有朋友的,所有的小朋友们都说我上辈子做了不好的事所以上天要惩罚我,妈妈你说我真的错了吗? ”妇女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孩子在大雨里哭泣!!

原来这孩子在3岁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在院子里玩耍,突然天上变的五光十色十分漂亮。孩子被霞光吸引就这样一直的看着,就在孩子看的正入迷的时候突然天降雷电,说来也巧,这道雷电正巧打在孩子的眼睛上。这下父母可急坏了,天天在医院陪着,走亲访友到处借钱,为的就是能找一个好的眼科医生把孩子的眼睛治好。

可是所有的医生都束手无策,不知为什么,这孩子的眼睛根本买有眼球!

就这样,这对夫妻把孩子抱回家,之前为了给孩子治眼睛已经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而且负债累累,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

回到村里,村民们指指点点,说这孩子上辈子一定是得罪了上天,还有的说这孩子是妖魔转世,为的是吸取人间的精华以便征服整个人间。一时间传言四起说什么的都有,所有人都不敢接近这家人!男人为了过日子到建筑队做小工,所有人的工资他最少,有时候还不给,最后由于和工头闹翻被活活打死!

这下出了人命,村里人彻底慌了,于是将母子二人堵在家里强迫他们不许报案!如果不报案的话,村民们答应每天给这对母子送饭,但是不许出家门!迫于无奈,妇女治好答应下来!于是,这对母子过上了足不出户的日子,而这一过就是四年!

就在四年后的一天,那孩子在院子里玩积木,听到了外面的孩子嬉笑和打闹声,不知为什么,没有眼球的眼睛竟然流出眼泪,他多希望有一群这样的好朋友!就他手里的积木还是邻家的小女孩偷偷送给他的。

这时突然后面有人叫他“龙儿,吃饭啦,今天是西村的王阿姨送的,还给你了一个鸡腿哦。”

孩子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走了过去,很小的院子,这孩子从父亲出事后就没出过家门所以对院子很熟悉,听着母亲的声音就可以找到饭桌。

坐下后母亲问道“龙儿在玩什么呢?”

龙儿冷漠的回到“我在堆房子,爸爸以前就是帮人盖房子的,我要给爸爸盖座房子!”

妇女听到后流下了心酸的眼泪,可她一回头看院子的积木的时候吓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孩子听到声响后问道“妈妈,你怎么了?”

妈妈起身,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尘土,说道“没事不小心摔了一跤。”这时妇女的手不停的在孩子眼前晃,然后又问“龙儿,你看妈妈漂亮吗?”

“以前很漂亮,现在不知道,龙儿冷漠的说道。”

妇女心中一阵激动,这激动既是高兴也是恐惧,心想“儿子什么也看不见,为什么能堆出这么好看的房子,即使是用手摸的堆的,但是积木上的图案完全对称啊,难倒我儿又长出眼睛了?”一番考虑下她伸手摘掉了孩子的墨镜,只见孩子一把将饭碗扔到地上。

气氛的说到“干什么,明知道我没眼睛想让我诚心丢人是吗?”说着转身跑回了自己的小屋!

屋里很黑,生人一进去就会有种恐惧的感觉,可是孩子已经习惯了,反正他什么也看不见。妇女心想“我儿没眼睛但是好像能看见东西,难倒我儿真的是妖魔转世?”想着想着便流下了眼泪!可转念又一想“不管是什么,就算我儿是魔道始祖他也是我的孩子啊,我一定要把他拉扯大!”

又是一个八月十五的月圆之夜,宁静的山村小路上,一个身着道袍的人漫步在山间的小路上!这位道士走到龙儿家门前的时候停了下来,道士注视着这家,看出了这家有怨气缠绕,而且是很重的怨气,心想“当年窦娥之死和孟姜女哭长城的时候怨气已是很重,都惊动上天六月飞雪,可这小院怎么会有比她们还重的怨气啊,到底这家有什么冤?”

但是他一细看,发现怨气之下隐藏着点点的金光。这金光可不是凡物,只有得道之人身体才能发出此种颜色的光芒,于是掐指一算,可是什么也算不出来,为了看清真相,便敲响了龙儿家的大门。

龙儿一听门响了又惊又喜,高兴的欢呼到“妈妈 有人来了,有人来了。”

妈妈揉着瞌睡的眼睛,边穿衣服边说“什么时候改成晚上送饭啦?”妇女带着疑问打开了门,见外面一道士站在门外突然一惊。

道士见是位妇女便客气的说“施主,贫道这厢有礼了!”又说“贫道是游方之士,因为路途比较远所以又饥又渴,能不能施舍点饭食?”

妇女这时才反应过来,客气的说到“我家中只有粗茶淡饭,道长不嫌弃的话里面请把!”

道士恭敬的说到“施主言重了,粗茶淡饭已是美味了!”说着,跟着着龙儿的妈妈来到了屋内!由于白天邻家送的饭食还有剩余,妇女就起锅灶把饭菜热了下,又烧了点水。

端上来的时候面带微笑的说“道长不嫌弃就多吃点吧,反正明天还会给我母子二人送饭的。”

道士听罢一愣,“心想,送饭?难倒这家人有什么病,看样子不像啊,这位大姐体格健壮,为什么要人送饭呢?“”于是道士带着疑问就吃了几口,又问道“这位大姐,你说母子?也就是说你家中还有个儿子是么?”

“是啊”妇女回答到。

“那可否带出来让我一见呢?”

妇女这时心有疑虑说到“可以是可以 ,不过我怕惊吓了道长。”

“ 哪里哪里,大姐言重了”

“龙儿,出来啊,这位叔叔要见你。“”

听到妈妈的呼喊,龙儿这才慢慢的从门后走了出来,不知为什么道士一见龙儿却有种亲切感,但是有同时存在一种很强烈的压迫感!

时间已经是凌晨了,道士起身要走,却被妇女拦下说“道长夜已经深了,走夜路不安全,不如就在我家歇息吧!”

“这~~~~!”道士犹豫了一下又说“这不好吧,我一个大男人,不太方便吧?”

妇女摇头说到“没关系的,你可以和龙儿睡一起,龙儿屋里的床很大的,当初他就要大床说晚上和爸爸一起睡,可是他爸爸早就死了。”

看这妇女质朴的脸上露出浅浅的笑,道士轻轻点了点头。

这下龙儿可高兴了,这么多年可算有人陪他说话了,龙儿拉着道士的手说“叔叔这边,我的房间在这边!”

道士在后面看着龙儿天真的样子,心里一阵酸楚,可又说不出着酸楚哪来的,进了屋龙儿直接拉着道士的手到了床上,和道士畅谈起来,说起了自己的理想。道士也一直安慰他,就这样不知不觉道士睡着了,睡梦中有个男人站在他床前,他起身一看立刻摆开架势,高声喝道“孽畜,休想伤人性命,看我今天收了你!”

只见那男人也不躲,只是看着床上熟睡的龙儿默默的流泪,道士一看有点明白了,因为这男人和龙儿长的太像了!

“你有什么苦楚说吧!我能帮就一定帮你。”

男人一听道士这样说就拭去眼泪把自家的事从头到尾说给了道士听。道士听完一惊,追问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男人说“你无须相信,我死后到阎罗殿向阎王求情,阎王念我家人凄惨允许我在此守候他们,直到有解救他们的人来我才去投胎!”

男人说着不知什么时候手脚已经被铁链锁了,仔细一看是牛头马面前来勾魂,男人看着床上熟睡的龙儿最后一眼头也不回的和勾魂使者走了!

道士突然惊醒转头看着熟睡中的龙儿,脸上带着墨镜,便偷偷的把墨镜往上抬了抬,惊到“他真的没有眼睛啊,梦里的男人没有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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