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新躺椅!
哇!好像比之前那个还精致!
沈湘伸手摸了摸,又小心翼翼地坐了上去,不由满意地点头。
“对了,相公,之前那个躺椅呢?说起来好像好几天都没看见了。”吃饭的时候,沈湘突然想起来这件事。
林更深头也不抬地回了两个字,“烧了。“
烧了?!!
“其实…也没必要做新的,到时候洗一下,再过一段时间等我忘记了,也没什么。”沈湘越说越小声,当时她确实是冲动了些,但她是真没想到他能一声不吭把事情办得这么漂亮。
林更深听了也没啥反应,只“嗯”了一声,继续埋头干饭。
虽然表面上没说什么,但沈湘心里美滋滋的,不禁有些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手还有点疼,等会儿再帮我揉揉。”
“嗯。”
“那你吃完饭顺便把碗洗了吧。”
“嗯。”
这下沈湘的美滋滋都跑脸上了,嘴角迟迟不落下来。
沈四丫拖着满是淤青的身体艰难去外面找野菜。
狗子今天又哭着要吃肉了,爹躺在床上不能动,娘就只会打俺。
哦,对了,狗子今天还把碗摔在俺头上了,流血了,好疼啊。
头好晕啊,俺是不是要死了,死了是不是就没人打俺了。
血已经不流了,俺是不是不会死了?
希望俺今天能摘到蘑菇,这样的话也就会少挨些打。
只见一个瘦骨嶙峋的孩子突然倒在了地上,凌乱的头发沾着干涸的血迹,她似乎动了动,但再也没能爬起来。
“…听说没,沈二铁家的四丫没了…”
“可不是嘛,我婆婆晚上从地里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了,可吓了一跳。”
“也好,死了干净,现在不死早晚也得死在张菊花那恶婆娘手里。”
张菊花得知沈四丫死的时候,一点悲伤的神情都没有,反而破口大骂,骂什么丧门星赔钱货之类的。
沈狗子就更厉害了,在一帮熊孩子的起哄下还对着沈四丫的尸体拳打脚踢。不小心猛地看到了那张发青发紫的脸,才吓一大跳,哭喊着回了家。
最后还是沈老头叫沈老大把人给埋了。
沈四丫一走,家里家外的活彻底落在了张菊花一个人身上。
大夫还叫沈二铁一直喝药,沈老头也不好当着大儿子一家的面一直贴补二儿子,家里连买药的钱都没有。
能怪谁?怪他自己,一有俩铜板就往赌场跑。
张菊花一拍大腿,不行,还得去找沈二丫。
“二婶娘,你这是去哪儿?“沈杜鹃笑着问,眼中却暗露不屑。
沈杜鹃是沈老大家的老三,上面还有一个姐姐一个哥哥。不过,这丫头特别受沈老汉疼爱,在家里的待遇也算得上头一份了。
“哟~这不是杜鹃儿嘛,怎么肯到我们家来了?”就是个丫头片子,真搞不懂那死老头对她这么好干什么。沈杜鹃瞧不上张菊花,张菊花照样也看不惯她。
“我给阿爷传个话,听说二丫姐现在过得不错,二叔又这样了,可不得拉拔拉拔家里?”沈杜鹃眼睛一转,揶揄道:“二丫姐这么孝顺,说不定直接就要回来伺候二叔呢。”
张菊花心里气得不行,恨不得扇这看热闹的小浪蹄子几个大巴掌,见旁边有人路过,也只能故意大声顺着她的话说:“谁说不是呢,二丫打小就孝顺,这回听她爹伤成这样指不定要哭成啥样呢。”
沈杜鹃看着张菊花急忙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嗤笑一声,蠢妇。
这边沈湘还一点儿不知情哩,别看两个村子挨得近,消息闭塞着呢。
“相公,上次咱家门口那马去哪儿了?那天之后就再没看见过。”
沈湘的肚子已经微微显怀了,此时正躺在躺椅上晒太阳,突然想起来这事儿就问了一句。
“在山里。”
“野生的吗?那你可真厉害,听说野马可难驯服了。一上去就给人甩下来,万一被踩到脑袋,脑浆都出来了。”靠,突然好想吃豆腐脑儿。
“还行,不难。”
这些天来她真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想吃某种东西,哦~好想吃豆脑,哦~好想好难奈……
“相公,附近有人家卖豆脑的吗?或者豆腐?”沈湘坐起来探着身子眼巴巴地问着。
林更深抬起头来,正好对上她的眼睛,“县城里有。”
啊,那好远啊,要不忍忍等谗劲儿过了就好了。
“二丫!二丫啊!开门呐!娘来了!”
娘来了?我看是狼来了。
沈湘就是很反感她,尽管她是原身的娘。
林更深看了她一眼就起身去开门。
张菊花一看面前的是林更深,立马规矩了不少,起码不会直接强行推门进来。
“我身子不舒服就不起来了,您自己找地儿坐,不用客气。”无事不登三宝殿,但她们的关系也不至于一见面就开撕。
林招娣立马起身给她让座,张菊花还暗瞪了她一眼。
见这姐妹俩这么怕张菊花,沈湘摸了摸林盼娣的小揪揪叫她们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