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了张嘴,憋了半天也没想起来一句诗来。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此处应该有几只乌鸦“嘎嘎”飞过。
语文老师我对不起你,九年义务教育我对不起你,三年高中拼搏我对…
欸?林更深回来了。哦,他回来了关我什么事。
嗯?对了,我的躺椅!
沈湘立刻狗腿地迎了上去,拿出手帕想给林更深擦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
人到了跟前却发现她够不到。瓦特?这怎么可能?沈湘面上的微笑快要绷不住了。
我够,我再够,我踮起脚尖继续够。好了,终于够到了。呼~
“相公辛苦了。”沈湘掐着小嗓音,自认为温柔地嘘寒问暖。
林更深却被她突如其来的殷勤搞得精神一震,他大概还不知道寒毛耸起这个词。
沈湘虚虚地在一旁给他上下捏胳膊,一边矫揉造作地说:“相公啊,家里的板凳硌得人家屁股痛痛。人家想要一个竹制躺椅,你说好不好嘛~”印象中沈湘湘没少这样干,感觉也挺自然的,可怎么她一学就这么、这么…令人起鸡皮疙瘩呢。
沈湘不经意被自己恶寒了一把。
林更深也有点受不了她阴阳怪气的语调,抽回自己的胳膊,一脸正色道:“好好说话。”
沈湘暗骂狗男人不解风情。瞬间变脸,面无表情地说:“我想要一个竹制躺椅。”
不知道为什么,林更深觉得她这样正常多了。竹制躺椅,不就是用竹子做的椅子嘛。林更深点头答应。
吃了午饭林更深就带着把弯刀进山了。回来的时候拖了一捆竹子,还拎了只肥兔子。
沈湘看到这一大捆竹子,眼睛都在发光。伸手拽了拽,我去,不科学,我怎么可能连一根竹子都拖不动。
林更深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蹲下解开竹子上的藤蔓。
沈湘这才注意到那根将竹子固定起来的藤蔓,讪讪地笑了笑。
然后林更深就开始处理竹子了。
沈湘还特地用树枝在地上比划个大概轮廓让林更深参考,林更深看了一会儿就想好该怎么做了,也确实跟他之前想象的有些出入。
这一下午两人都没干其他事。林更深动手干活儿,沈湘就托着腮坐在一边看着,原本是看他干活儿的,后来就变成看人了。这人脸好看,手也不赖,看着就很有力量。
长时间盯着人家的脸,林更深抬头疑惑地看过来,无声询问怎么了?
沈湘偷看被抓包,面上有些挂不住,反而一本正经地教训他说:“干活儿不要开小差。”
天快黑了的时候终于完工了。
沈湘看着眼前完工的躺椅,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像个乡巴佬一样这里摸摸那里碰碰,然后小心翼翼地躺了上去。呼~巴适得很。而且躺椅很大,林更深都能躺下,沈湘直接可以在上面翻身。
吃水不忘挖井人,沈湘体验过后一骨碌爬下来,邀请林更深躺上去试试。
林更深也没拒绝,挑了下眉坐上去慢慢躺了下来。别说,还真挺舒服。
这边沈湘也没闲着,进屋给人倒了杯水送到手边,还俏皮地学着侍应生:“您请喝水。”
林更深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沈湘,有些新奇,便多瞧了几眼。两口喝完杯子里的水,又递给沈湘,“再来一杯。”
沈湘下意识地想拒绝,但一想到这男人一下午都在忙活着躺椅的事情,就爽快地又给他倒了杯水。
白天干活出了汗,林更深吃完饭就要下河去洗澡。
等他回来的时候,沈湘早就洗漱好在床上等着了。
“过来趴下。”沈湘拍了拍身边的床铺,跃跃欲试作势要给林更深捶背。
林更深挑了挑眉,配合趴下。
才锤了几下,沈湘就觉得手生疼,用手指戳了戳,抱怨道:“你是怎么长的,后背怎么这么硬。”
林更深被她的手戳得起火,猛地翻身将人压在身下,一只大手将一双纤纤嫩手捉在头顶,埋首于她的颈窝轻嗅,闷声道:“老子这里有个地方更硬。”
沈湘被吓懵了,不管不顾挣扎起来。可她那点力气对林更深来说跟毛毛雨一样,一点作用都没有。
这时候,肚子适时地抽痛起来,沈湘哭喊道:“我肚子疼,孩子,我,我怀着孕…”
林更深抬起头看她,似是在辨别是真话还是假话。沈湘一个激动,鼻涕泡泡鼓得老大,两人一时间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