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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不一样的幼驯染

“三日月桑?”

三日月明没有立即回应,而是从二楼的窗子注视走到街道上的红发少年,等到赤司拐过墙角彻底离开她的视线,才开始说话。

“那家店排队的人比较多,征十郎短时间不会回来。”她用手指点了点桌子,“你们之前想问我的可以问了。”

“其实我想请教问题小月亮已经大概告诉我了。”粉发的女生笑了笑。对于桃井五月来说,能在这次感受到一直以来疏远恐惧的赤司征十郎的温柔普通,就是最大的感悟和收获了,“另一个问题,还是由哲君问比较好呢。”

她侧头去看黑子哲也,“哲君?”

黑子哲也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三日月明。

“好看吗?”三日月明坦然问。

“三日月桑是受到注视时会直视回去的类型呢。”黑子哲也若有所思,“不,不光会直视回去,甚至会反客为主。”

“和征十郎一样?”

“和赤司君一样——嗯?”

“很多人都这么说过。该怎么说呢……”三日月明对此毫不意外。她想了想说,“我一直跟在征十郎的后面,他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模仿了这么多年,跟他像也很正常吧?”

“哎?”桃井五月有些惊讶,“是这样吗?完全看不出来。”

他们的互动平等又自然,完全看不出来三日月明有追逐着赤司征十郎的痕迹。

“诗织——就是征十郎妈妈和我妈妈还在的时候,我完全是被宠大的。在家里有妈妈,在外面有征十郎。我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反正我是五岁了吃饭还需要征十郎拿餐巾给我擦手的类型。学剑道的时候也是,不会穿衣服,不会戴头盔,一直都是妈妈或者征十郎帮我做好所有的事情。”三日月明叹了口气,“小时候我什么都做不好,没有一点常识,胆子也很小,出什么事只会躲在征十郎后面。”

“……还在?”桃井敏感地抓住三日月明话中用的过去式。

“诗织阿姨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去世了,我妈妈和爸爸离婚,不会再回来了。”

“……对不起。”

“有什么对不起的?你又没做什么。”

三日月明摸了摸赤司征十郎没喝完的可乐,感觉到残存的凉意之后拿过来继续喝。

“在我们妈妈都离开之后,征十郎的爸爸对他越来越严厉,什么都要他做到最好。而我爸爸离开妈妈完全是个靠不住的男人,说要给我和哥哥弟弟们准备嫁妆,给我们四个人一人买了乡下的几亩荒地……抵押了东京的祖屋买的。”

桃井五月和黑子哲也面面相觑。

噫......这是什么极品爹!

“总之后来又出了一些事,大哥做了演员,叔叔去国外经商,我们家才勉强凑了些钱建了房子,搬去乡下......那是我第一次和征十郎分开。”

完全是个傻狍子的小三日月明骤然离开保护神,茫茫然想要找新的遮雨伞,无头苍蝇一样跟在别人身后亦步亦趋,被鹤丸国永这样的孩子耍得团团转。等赤司征十郎做完赤司征臣的工作,用自己金融学实验的几支股票全都抛售出去,投资了三日月宗近的出道电影,再加上来自国外的一大笔不知名汇款,总算赶在进入拍卖之前把三日月家的东京祖宅赎了回来。

赤司征十郎满心期待再见到三日月明,却发现曾经跟在他后面、把脸埋在他背后偷偷笑的幼驯染已经变成了满身是刺的黑皮秃子。

赤司征十郎看着像只刺猬一样的三日月明,突然意识到,需要长大的不只他一个人。

“征十郎逼着当时练剑道只是兴趣的我认真学习剑道,嘱托赤司家的管家教我做饭和照顾自己,硬拉着我和他一起上私教课,借给我他觉得我需要读的东西,有时候是一本书,一页报纸,随手写的便签,读书的笔记心得。”三日月明不知道,她此刻的面容是多么柔软,“这里面我最喜欢的是每个月他整理给我的读书笔记。

“‘一个衰颓的老人只是个废物,是披在一根拐杖上的破衣裳,除非是他那颗心灵拍手来歌吟,为人世衣衫的破烂而大唱’......”说到这里,三日月明忍俊不禁,“征十郎并不太喜欢诗人,他曾经说那是群无病呻吟的蛀虫。但是他很喜欢叶慈。这么多年他的读书笔记一直在做,每一本的扉页都是《驶往拜占廷》里的这一句。

“这一句,我也非常喜欢。”

摆脱物欲和时间的限制,走向理性和不朽的愿望——为此赤司征十郎对自己冷酷无情,亲手撕碎自己的软弱和人性的弱点。

在三日月明那些年缺失母亲,缺失父亲,哥哥们忙碌无法顾及到她的成长中,只有赤司征十郎从未缺席,不容置疑地给她指明了道路。

“是他造就了现在的我。”三日月明轻轻说。

“我信任他,我模仿他,我崇拜他,我追随他。所以你想在我这里寻找他的错误,是不可能的......我想,你应该在说我和征十郎很像的时候就察觉到这一点了,黑子君。”

“是的。”黑子哲也点点头,“但是非常感谢您解释这么多,我对赤司君有了更深的了解。”

说到这里,他突然狡黠一笑,“而且,三日月桑刚才的用词就已经告诉我你的答案了。”

......哎?

她刚才说了什么?

“啊......只不过是‘错误’一个词而已。”三日月明眼神一滞,继而不得不为黑子哲也的观察力鼓掌,“虽然我并不认为他做错了......好吧,我承认,只是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担心而已。”

三日月明揉揉脑袋,露出了苦恼的表情。

“征十郎对自己太狠了。”

和温柔的赤司诗织不同,赤司征臣是典型的资本家思维,且不太擅长和儿子沟通。他忽略了赤司征十郎的年纪和性格,也忽略了赤司征十郎是否需要关心和爱,理所当然用逼迫下属一样逼迫赤司征十郎追逐完美,‘不择手段攫取利益’,‘胜利就是一切’,他将这些成人世界的规则一股脑塞进未成年人的身体里,告诉他赤司家只需要胜利。

三日月明不觉得胜利第一的思维有错,她只是觉得......

“征十郎对自己的要求有些过高了。”她放下手,“之前他一直理所当然是最优秀的那个,尚且能游刃有余、给自己喘息的空间。但现在......你们谁刺激他了?”

黑子哲也和桃井五月对视一眼,桃井五月开了口:“是紫君——紫原敦。”

紫原敦认为赤司征十郎的实力已经远远落后于他,于是挑衅了赤司的权威。事实上也的确如此,青春期的体格差距越来越明显,赤司的技术能弥补的地方越来越有限。以至于比赛一开始赤司征十郎完全被紫原敦压着打,直到……赤司的一只眼睛变成金色。

赤司觉醒了。

为了维护胜利与权威。他强硬地跨越了身体极限,毫无悬念地结束了比赛。

也结束了帝光快乐打球的时代。

“是他啊……野兽系小鬼头。”三日月明点点头,“我知道了。”

找个时间揍一把好了,小肚鸡肠的三日月明想。

“紫原君只是个好战又怕麻烦的天然呆小孩子。”黑子哲也说:“请三日月桑不要套他麻袋。”

“……啧。”

“女孩子不要这样啧嘴,不好看的,三日月桑。”

“……又一个老妈子。”

“我能听得见,三日月桑。”

三日月明不想聊着聊着又多出来一个亲妈,连忙朝买布丁回来的赤司挥手。

“征十郎!”

“你自己不去是因为排队的人多吧。”赤司带着外面冰凉的气息走过来,没有直接坐下,而是把带着冷气的外套脱掉,才坐回三日月明旁边,伸手压住三日月明伸向布丁的爪子。

“冷,过会吃。”

“那就回去吃好了。”三日月明看看表,“时间不早了,征十郎把司机叫回来了吗?”

“嗯,在楼下。”

“征十郎家的车大,和我们一起回去吧。”三日月明对黑子和桃井说;“我去趟洗手间。”

“我也去!结个伴吧w。”桃井五月也站起来,开开心心挽住三日月明的胳膊。

三日月明和桃井五月一走,就剩黑子哲也和赤司征十郎面对面。

“聊得怎么样?”赤司率先开了口。

“果然瞒不过赤司君。”

“明那点小花招......都是我小时候用烂了的。”赤司哼笑,“她知道瞒不过我。”

“心知肚明还顺水推舟……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情趣呢?”黑子哲也眨眨眼。

“哲也的国文考试如果也能熟练运用成语就不用怕挂科了。”赤司不可置否,“怎么样,和明聊完,还认为我是错误的吗?”

“我不知道。”黑子哲也并不气馁,“赤司君也清楚吧?三日月桑是不会说赤司君任何不对的。”

赤司征十郎理所当然:“因为我就是正确的。”

“但是三日月桑很担心赤司君。”

“……”

“果然,赤司君对着三日月桑,说不出来‘担心毫无用处’的这种话吧?”

黑子哲也翘起嘴角。面对这样的赤司征十郎,他觉得更有勇气和信心说出他思考很久的事情了。

“赤司君,我们做个约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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