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让你晚一会儿开船、你是怎么说的?”马晋宁及时过来插话到。
“我……我……船上的八路有特别通行证,她让准点儿开船的。”连长只得推脱到。
“你是八路、还是晋军?你听八路的、还是听阎司令的?啊!”马晋宁一副得理不饶人的嘴脸,连续反问道。
“证、证件是第二战区司令部签发的,上面就有阎司令长官的戳!”连长也不是个软柿子,况且对方虽然是个上校、但却与自己不是一个部队,既然不是顶头上司,面子可以卖、责任绝不担!
“你别说他了,你为什么不尽早通知我、说文竹会在这里渡河?”眼见渡船已经飘过中线,不可能再回来了,张文松转身瞪着马晋宁说道。
“你说话要有证据啊!你问问伯母,我是不是天不亮就派人去独一旅找你了……我还想问问你呢,大清早你跑哪儿去了?”马晋宁当然不能在嘴上输给张文松了。
“你昨晚怎么不派人通知我,告诉我、你们的位置,还有今天的行程?”张文松一大早就带人来了个武装越野,也是憋着一肚子火呢。
“昨晚?我们住到壶口镇的时候、天都黑透了,我就带了这么几名弟兄,戍卫伯母和张文竹的安全都紧张,再说了,大晚上的、我的人又不知道你们的口令,别再被你们的哨兵给打了。”马晋宁不依不饶的说道。
“你不会去镇公所给我打个电话?”张文松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瞪着马晋宁问道。
“你怎么知道没有?你问问伯母!昨晚吃完晚饭,张文竹说是要给你打个电话,好好跟你叙叙旧,我亲自陪她去镇公所打电话,还把镇上的文书从家里叫来开门,结果一直拨不通电话!”马晋宁理直气壮地说道,能拨通才怪了呢,还没到壶口镇,马晋宁就给手下指好位置、让他们偷偷把电话线剪断,张文竹配合着在她娘面前演了一出“打电话”的戏码。
“电话打不通、你就不会……”张文松还想说什么,被张王氏打断了。
“你们两个吵什么!不怕外人看笑话?文竹只是去延安学习、又不是上战场,你怎么跟我个妇道人家一样?”张王氏见张文松吵得脸红脖子粗、于是抹干眼泪说道。
“婶子!你不知道!文竹已经被八路赤化了、再去延安被他们灌输共产共妻……”张文松把给士兵宣讲的那套理论拿出来说道,但马上被马晋宁打断了。
“张文松!你别造谣!我虽然不是八路,但八路到晋省多长时间了?老百姓都知道八路军是什么样的人,你这样说、不是在侮辱张文竹吗!”。马晋宁反瞪着张文松说道。
“你!……你怎么跟八路混在一起的?我看你就是居心不良!”张文松也发觉自己说的有问题,但他马上就找到新的、进攻马晋宁的话题了,就差给他扣顶红帽子了。
“文松!你少说两句、没人把你当哑巴!我要回去了。”张王氏说完就往马车那边走去,马晋宁赶忙跟了过去,张文松更是不敢怠慢,紧跑两步、赶到前面,双手扶着张王氏上了马车。
张文松看着远去的马车、还有跟在一旁的马晋宁,心里感到很奇怪,他不明白婶子怎么会偏袒马晋宁呢?自己才是她的亲侄子呀!
亲不亲,那得看张王氏怎么想。
昨晚张文竹娘俩睡在一起,张王氏询问张文竹跟马晋宁是什么关系,虽然张文竹说是普通同学、在《清风观》也是“碰巧”遇到的,可张王氏作为过来人,从张文竹的语气、细微的肢体动作感到,自己闺女跟这个马晋宁的关系可不一般。
孰亲、孰远,张王氏心中自有一杆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