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发现红茶有问题到现在、都已经过去快一天了,为了保密、根本没敢采取任何措施,所以地上的脚印还能不能发现投毒者的行迹,其实希望并不大,但这并不代表可以随意走动。
杨宏达也是时刻注意着脚下,原本没有多长的路,两人居然走了好几分钟。
走到暗道门口后,杨宏达开始仔细观察这道门,可以看得出来、整个门没有被破坏过的的痕迹,肖玉兰很自觉的站在杨宏达的侧后方,几乎跟他处在一个平行线上,侧头看着杨宏达的一举一动。
杨宏达戴着白手套拿起铜锁仔细看了一阵,确定这把锁没被撬过的痕迹、就随手放下,然后就准备到旁边的房间去,肖玉兰叫住了杨宏达。
“可以把您右手的手套摘下来给我看看、行吗?”肖玉兰刚才在好奇看杨宏达检查那把锁,她很好奇他是怎么看出锁是没被撬过的,但杨宏达松开那把锁时,由于角度的问题、肖玉兰却有了另外的发现。
杨宏达虽然对此很不屑,不过这终究是在阎公馆,肖玉兰又是阎慧卿派来的,所以他还是很不情愿的摘下了手套、递给了肖玉兰,她接过来后、打开手电筒仔细看了一下拇指、食指、中指的指尖处,然后又转过去用手电筒侧着照、认真的又看了一眼铜锁。
“杨副科长,您看看这手套上的灰,还有这把锁上的、这里,这个锁上怎么会有灰?是不是落到地上粘到的?还有这里,您看左边这个锁鼻、怎么看着像是移动过的呢?”肖玉兰看着杨宏达说道,假如不是先入为主的认为肖玉兰什么都不懂、也许杨宏达会更认真的观察,也就不需要肖玉兰给他提这个醒了。
“这个我刚才看到了,锁鼻安装时很可能调整过,重新安装过、肯定不会跟原来完全一个位置,多少都会有点儿偏移,那不是很正常嘛,至于你说的灰……”杨宏达没把话说完,因为他知道,当两个巧合遇到一起时、往往就不是巧合了。
杨宏达又轻轻的拿起那把铜锁、仔细的观察了起来,用手电筒侧着照射了一下铜锁的外侧面,这一看、杨宏达不由得感到一阵心惊,不仅是铜锁外侧面有那么薄薄的一层灰,左边锁鼻的边上也有一点儿,而且锁的这个侧面、还有几条极不明显的轻微划痕,从划痕的光泽度来看、应该时间不长。
杨宏达虽然看出这肯定有问题,但这些土灰、划痕是怎么来的,他一时也没有想明白,于是他干脆假装成竹在胸的样子、问了肖玉兰一句,反正她也看到那些划痕了:“肖中校看出这是怎么回事儿了吗?”
“我、我不太懂,我想这会不会就是有人从秘道进来、偷偷潜入会议室,给茶叶桶里投放有毒的茶叶时,开门时造成的呢?”肖玉兰猜测到。
“这可不是从地道里边能打开的暗锁,而且你看,这个门根本没有那么宽的门缝,这样根本不可能从里面打开这把锁,并且还能在做完一切、返回暗道后,再从里面锁上这把挂锁。”杨宏达摇着头说道,作为这个专案的组长、他的心理压力是很大的,多年经验也不允许他、随便做出没有证据的假设,他知道越是重要、越是紧急,就更要沉下心来、做出专业判断。
“破案我是外行啊,说出来您可别笑话我,我也只是瞎猜的。
你看有没有这种可能,那人来到这座门的里面后,他先从里面把左边锁鼻拆下来,然后用一根细绳绑住锁鼻、从小孔里慢慢把它放下来……这样门锁虽然还挂在两个锁鼻上,但门却等于没有锁了。
锁侧面的灰土、跟划痕,就是在那人推开地道门的时候蹭的,为了防止暗道打开后的穿堂风,吹动暗道门晃动、发出碰撞声,这个人把门完全打开、并靠在了墙上……那人返回地道后、先把门关好,然后拉着绳子把锁鼻拉了上去,由于他在门的那一侧、根本不可能看到这一面,所以锁鼻的位置才会出现轻微偏移。”因为不是专业人士,所以也就没有任何心理压力的肖玉兰、按照自己的思路推测道。
肖玉兰说完,用手比划着门锁的高度、以及锁鼻到门轴的宽度,开始旋转身体、让后在墙上比划着门锁碰到前面的位置,虚手点着门锁可能与墙接触的位置、肖玉兰却发现那里没有任何痕迹,正当她有些灰心的时候,她突然发现在稍低一点、靠近门的位置上,似乎有轻微的擦划痕迹。
肖玉兰有点儿激动的叫杨宏达过来看这个痕迹,杨宏达用放大镜观察了一下之后,马上过去把蔡旭峰叫了过来,让他赶紧拍照取证、并把锁上的“灰尘”与墙上土质进行对比。